門口的保安大叔認識喻白,這孩子是出入高科樓頻率最高的一個學生,每次見到他都乖乖地打招呼。
上週降溫, 他總是咳嗽,喉嚨不舒服,親生兒女都沒注意到的事, 喻白髮現了, 還送了他一條圍巾。
喻白說自己丟了很重要的東西, 問大叔可以不可以帶陸斷進去。
“這位是?”保安大叔有點為難,畢竟把控人員進出就是他的工作。
可他看喻白晚上離開的時候情緒就很低落,現在眼睛都哭腫了, 他又不忍心。
“您好, 我之前擔任臨川大學新生軍訓的教官。”
陸斷一臉正色地解釋, “現在是喻白的家屬,麻煩你了。”
大叔看了眼大廳角落的監控, 又看了眼自己掛在椅子上的圍巾,最後看向喻白,“唉。”
他愁得感覺頭髮都要掉了,“不是我不想放你們進去,這要是讓領導發現的話,或者實驗室出了什麼意外,我負責不起啊!”
他就是個打工的,沒學歷沒文化,兒子走了點關係才能讓他在這舒舒服服地當個“保安”,可他什麼都不懂,更不敢出錯。
臨川大學好歹也是有國家級科研專案的,有些還是保密進行的,那些專案都在這棟樓裡。
“李叔,我就去322,其他哪都不去,或者你和我們一起也可以的。”喻白扒著視窗,神色懇切。
陸斷略一思索,“這樣,您有校長電話嗎?我用你的手機給校長打個電話,您確認一下。”
“有有有,這可行,可太好了。”
趙叔鬆了口氣,從棉襖兜裡掏出手機給陸斷。
老實說,喻白可憐的樣子太容易讓他們這些做長輩的心疼,他剛才都打算放人進去了。
旁邊這小夥子還認識校長呢,看來之前真是教官,年紀輕輕的,真有能耐啊。
陸斷很快打通電話,言簡意賅地跟校長說明情況,校長就讓李叔放人進去。
喻白不是負責什麼科研專案的學生,就是單純被許老師帶著學習而已。
他花一週時間培養細菌,早起晚歸在實驗室耗費時間和精力,都是為了論文所需的資料。
這機會是許老師給他們的,對於普通學生來說,在大學裡能越過老師以第一作者的身份發表論文,本來就是很難得的事。
只要順利完成,喻白就可以加兩學分,個人的。
所以他丟了東西屬於私人的事,本來可以不用鬧到校長那裡去。
如果不是因為高科樓的管控太嚴的話,陸斷也不會打這個電話。
不管怎麼說,兩人算是順利到了322實驗室門口。
一路走來,陸斷髮現走廊裡都有監控,但用處不大。因為喻白說了,今天許老師的實驗室來了好幾個學生。
“因為我們有課的時間都不一樣,而且最近期末考試,我們時間都挺少的。”
像是現在這個時間,九點。學生基本都在圖書館,九點半到十點的時候這裡才會有學生來這。
“這是我的位置。”喻白抓著陸斷的袖子,帶他到右側的試驗桌前,又抬手指指對面牆頂的監控,委屈巴巴地說:“監控壞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