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再暖在醫學院是有名的找物件困難戶,這個名聲隨著每年學校大大小小的聯誼活動的舉辦,在整個東陸都有鵲起之勢。
怎麼說呢,長得不醜,本地女,家境尚可,工作更oK,還有寒暑假,性格人品才幹都不差,對相親聯誼談戀愛結婚乃至生娃都沒表現明顯牴觸,滿分一百她肯定能打八十五以上,但就是十年如一日的脫不了單。
很多人都把癥結歸在她眼光高上,其實等於是在怪她身邊的夏先覺和屈喬,有這兩尊大佛在,別人確實很難入眼。最可怕的是,如果她連他倆都看不上,那就更不可能看上其他人了。
所以韓再暖覺得自己盯上屈喬是迫不得已。
而最終和屈喬在一起是大勢所趨。
雖然“拿下”的過程有些迷,但她對前兩天兩人確定關係後的狀態是非常滿意的,甚至可以說是近期她身上發生的唯一一件好事,是她搖搖欲墜的心態的一根強勁支柱。
但今天,這根支柱轟然倒塌。
她跟屈喬確定關係三,哦不,四天後,她睡在了夏先覺家……
……然後屈喬一大早來送衣服。
???
找物件困難戶突然變成了先天海王聖體?
誰幹的?哪個韓再暖?她幹了什麼?她怎麼做到的?!
韓再暖的小腦瓜當場裂開,現場情況完全脫離她的想象力範疇了,比她穿越這件事還要有衝擊力,她除了傻在那,就只能傻在那,動彈不得,言語不能。
幸好,或者說萬幸,這兩個男人的表情也很尷尬。
夏先覺開了門,叼著牙刷快步回了廁所,屈喬於是提著個袋子走了進來,看見她,沒什麼表情,抬手:“拿去。”
韓再暖下意識的咬緊牙關,她不動,看著他。
屈喬挑挑眉,他回頭看看沙發,嘆口氣,走到她面前,撩了一下她的頭髮,低頭端詳了一會兒,皺眉:“怎麼回事,哭了?”
“不關我的事啊!”韓再暖還沒說話,夏先覺先在廁所裡叫屈了,“我啥也沒幹!”
“閉嘴!”屈喬很是冷酷,夏先覺立刻不吱聲了,過了一會兒水聲嘩嘩的。
“為什麼哭?”屈喬又問。
在屈喬走過來時,韓再暖的腦子已經恢復運轉了,她的自我保護機制讓她下意識的思索起合適的表現和理由,可因為太缺乏資訊,直到他第二遍問,她才勉強找回一點理智,可根本談不上想出什麼合適的應對辦法。
她該說什麼?
她好像只能說自己不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但這根本不正常,昨天肯定發生了一件足夠刻骨銘心的事,才會讓她在有屈喬這個男朋友的情況下睡在夏先覺家!
怎麼可以忘?怎麼可能忘?怎麼有臉裝成忘了?
尤其是她之前已經在屈喬身上用過“不記得”這個理由,讓屈喬幫她回憶錢宇燦媽媽那邊的事!她固然可以再用這個理由,但如果逢出事就失憶,這也太奇怪了!太刻意,甚至可以說,太婊了!
可“穿越”這個理由就合理了嗎?
呵!
韓再暖心力交瘁,蹲了下來,雙手捂住臉。
香皂的氣息靠近,屈喬也跟著她蹲了下來,溫暖的大手貼著她的背:“怎麼了再再?”
夏先覺開啟門,有些緊張道:“再再怎麼了?”
屈喬抬頭瞪他:“進去。”
“啊?為什麼?”夏先覺頂著他的目光,扒著廁所門框,“我也是當事人啊。”
“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夏先覺欲言又止,摸摸鼻子,居然真的乖乖縮回了廁所,關上了門。
這個插曲沒讓韓再暖心情好半分,反而夏先覺那句“當事人”讓她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