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乖你妹!放手!”
“不放。”他還把頭埋在她肩窩裡,深吸一口氣,“我抱我老婆,有什麼錯。”
啊啊啊啊!韓再暖心裡的吶喊幾乎要衝破她的理智,她感覺被夏先覺觸碰到的所有地方都好像有一萬隻螞蟻在爬,讓她忍不住掙扎起來:“快,快放開!”
有點噁心了啊夏先覺!
“你彆扭啊,我還是大小夥子呢,會忍不住的。”
韓再暖臉都皺成了菊花,她簡直快哭了:“我,我還要幹活。”
“要幹活還是要老公?”他抬手撩她頭髮,意味分明。
要個屁!我要死!我現在就要死!
天知道她起床著急,現在都沒穿胸罩!他再撩下去,就算什麼都不發生,她也覺得自己像個蕩婦!在三別人的老公!
“夏先覺,大清早的,我們正常點好嗎?”她強忍著心驚肉跳,光平靜語氣就用盡了洪荒之力。
“可先不正常的是你啊,”夏先覺還是鬆了點力道,但依然環著她,將她困在灶臺間,“說,是不是沒吃藥?”
韓再暖死死貼著灶臺,努力減少與“人夫”的接觸,強顏歡笑:“吃了就沒力氣做事了。”
“……那也得吃啊,病要緊。”夏先覺突然洩了氣,摸了摸她的頭髮,轉身開啟冰箱,看著冷藏室發呆。
警報解除,韓再暖幾乎感激涕零,看他茫然的樣子,下意識道:“吃早飯嗎?三明治?”
夏先覺又愣了,緩緩轉頭看向她,突然露出一抹微笑:“好的,老婆。”
韓再暖飛快的笑了下,擦了擦手去食品櫃拿切片面包,一邊拿一邊道:“那你雞蛋給我,要吃幾個自己拿。”
“哦哦。”夏先覺立刻拿了兩個蛋,顛顛的送到她手邊,臉上的笑容甚至有點傻。
韓再暖熟練的煎著荷包蛋,雖然整個家裡沒有一個她熟悉的東西,連鍋底的顏色都不一樣。但是她在詢問夏先覺的時候,忽然產生了一種熟悉的,她可以賴以為參照的感覺。
團建。
在過去的幾年間,她一直是他們圈子裡負責張羅活動的那個人。每個月總有一兩次,她會主動或者被動的召集大傢伙一起玩,小到聚餐、爬山、徒步,大到露營、短途旅遊和民宿小住,作為一個行政,她好像被預設了具有這方面的權威,時間久了,她已經習慣了像個大姐一樣照顧麾下一群生活能力九級殘廢的人。
排除夏先覺對她的稱呼,和剛才不合時宜的擁抱,這樣的相處,像極了他們在外面旅行時習慣的民宿生活,她雖然不是多勤勞的人,但是因為是帶頭人,又責任心爆棚,總是會主動早起張羅早飯,並且詢問每一個趕上早飯的人愛吃什麼,很快就把周圍人的口味拿捏得死死的。
她記得夏先覺喜歡“白人飯”,早上都是烤麵包片夾蛋,麵包片要純麥的,荷包蛋半熟流心,還要撒上胡椒粉和芝麻。
而屈喬,他是個中國胃,只吃豆漿油條小餛飩小籠包……
想到屈喬,她煎蛋的動作頓了頓,轉而又操作起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表情非常決絕。
夏先覺需求簡單,早餐很快就做好了,她擺了盤,回頭想喊人,一張口,卻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麼稱呼老公版的夏先覺,只能去掉主語:“吃飯了!”
“好嘞!”夏先覺從臥室走了出來,看到桌上的早餐,吹了聲口哨,張開雙臂又朝她湊過來。
韓再暖趕蒼蠅似的瘋狂擺手:“吃你的,別噁心!”然後轉身逃似的去煮咖啡。
“怎麼能叫噁心呢。”夏先覺放下手,坐在桌前,看著面前的早餐,感慨萬千,“再再。”
“啊?”
“我想起我們剛結婚的時候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