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份,說出來嚇死你。”
小兔子撩起後腿蹬了唐四夕一腳,被揪住耳朵心裡記著仇。
剛才踹了十八腳也沒蹬著一下,這一腳總算平衡了。
唐四夕心裡驚歎,這世間玄妙的事情雖有,但他從沒親眼見過,明明跟動物園裡的兔子沒有區別,可它就是說話了。
小兔子傲嬌地抬著臉,“我,就是歸墟的代管者,上古海神的孫女,蓬萊的主神,禺風兮。”
“歸墟代管者,一隻兔子?”
唐四夕脫口而出的驚訝,多少含雜些鄙夷與不信,
“要騙人就別說得這麼大,歸墟是什麼地方,萬物的終點,就你也能管歸墟?”
“你這二兩小子在質疑我?”
小兔子白了他一眼,“早知道叫你小子死海里好了,沒心沒肺。”
說起這個,唐四夕才想起來正事,有求於人要放低姿態,連忙哄著應著,
“我信我信了,你既然是大神,應該知道那不人不鬼的是什麼東西吧?”
兔子得意地哼唧兩聲,她自然是知道的,揣著答案吊人胃口。
“著急什麼,一點規矩都不懂,神尊是那麼容易開口的嗎?多少也得點供奉吧。”
“你想要什麼供奉?”
兔子指了指咖啡店,“我要吃蛋糕!我要喝咖啡!我要吃香草冰淇淋!”
兔子爪子一轉,對準藍望濘,“還有你,你個惡人還要吃我,我要坐在你頭上,你揹著我進咖啡店!”
“做你夢去吧。”
藍望濘無語地撇過臉,可下一秒,唐四夕抱起兔子架在了他的頭上。
唐四夕笑嘻嘻,“好說,這都好說,革命尚未成功,老藍還需努力。尊貴的神明,您老這邊請~”
藍望濘無語至極,又不想駁了唐四夕的興,敢怒不敢言只能幹忍著,對腦袋上的兔子恨恨地警告,
“禺鐵丁,你最好別用你刨屎的爪子勾我的頭髮。”
“啊啊啊!不許叫我大名!”
一聽鐵丁的名字,小兔子破了大防,一蹦三米高,在藍望濘頭上又咬又扯,把精心打理的髮型搞成鳥窩。
唐四夕在前臺點單,回身一瞧嚇了一跳,藍望濘不知在桌子下掏什麼,白色的兔毛撒了一地。
他趕緊給藍望濘推開,兔子不見了,桌子下蹲著一個頭發散亂穿著粉色蓬蓬裙的小姑娘。
雖然化了人形,但頭上還是頂著一對兔耳朵,一臉委屈巴巴地看著唐四夕,哇一聲哭出來。
她跑進唐四夕的懷裡,兔耳上的雙魚鈴鐺叮鈴響。
“王妃,他欺負我!”
“我叫唐四夕。”
男女授受不親,唐四夕張開胳膊不知道該放哪兒,而且這位神個子實在不高,約摸著一米五?
旁邊一個一米九四的電線杆子,一個一米八風流倜儻的大帥哥,中間夾了一個一米五的小姑娘
離遠看還以為倆帥哥提了個小型旅行箱。
唐四夕又哄又騙,安撫兔子去衛生間整理一下,去女衛不方便,唐四夕和藍望濘在座位裡等著。
藍望濘喝了一口摩卡,奶泡再多還是苦的,抿了一口放到一旁,抬眼看唐四夕正疑惑著打量自己。
“四夕,怎麼了?”
“為什麼我覺得你們很熟悉?”
藍望濘嗆了一口,取過一張紙巾掩了半張臉,
“啊不熟,我自小就跟兔子不和。”
“可正常人見到會說話的兔子不應該很驚訝嗎?不驚訝也應該敬畏才對,為什麼你”
唐四夕壓低聲音,湊近藍望濘的臉,眼神瞥向女衛的方向,
“我可告訴你,不管這兔子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