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之下,飛身過來一人,正是給溫玉溪解開手鍊的“將軍”。
他人如雄鷹,黑色長袍在風中迎風而立,獵獵作響。
不過瞬息功夫,便站到了溫玉溪跟前。腳掌踩在祭壇邊緣,卻穩穩當當地立著,像一尊威武的石像。
“莫要逃走。”他凝視著溫玉溪,平平靜靜地開口,不是命令,更像是在陳述。
溫玉溪心裡無語極了。
心想,這年頭,奇葩那麼多嗎,我不逃,等你來抓我啊。
溫玉溪心知他們這些人對祭壇避之不及,根本不會到祭壇裡。
自身體的一部分從祭壇裡出來,身上的力道彷彿都回來了。
他身子一轉,靈活地在祭壇邊緣兜圈。
那將軍見他如此,靜靜在原地站了片刻。
就在溫玉溪以為他不敢進法陣捉自己的時候。
那將軍突然兔起鶻落,極為輕巧地落在了他身側。
身姿太過絲滑,看到溫玉溪給愣住了,一時直直地站在原地。
等反應過來要躲避,那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已經如鐵鉗一般,牢牢將他扣在原地。
雖是如此,可溫玉溪除了無法挪動身子,可肩膀卻並未感覺到痛楚。
溫玉溪詫異地看向他,眼中流露出幾絲不解。
這年頭,逮捕“犯人”都那麼溫風細雨了嗎!
緊要關頭,卻也知此時不是該尋求答案的場合。
便快速伸出右手朝男子胸口攻去。
但那男子是個練家子,看溫玉溪的反抗猶如看幼兒戲耍。待他伸出手後,另一隻手快如閃電,將溫玉溪的手腕握在了胸前。
溫玉溪因為慣性整個人都撞在了那人身上,那將軍卻紋絲不動,穩穩當當地卸了他身上的力道。
涼。
浸入骨髓的涼。
溫玉溪感受到了那將軍身上的異樣。
他仰起頭,直直望向他,因為將軍戴著面具,溫玉溪看不到他的表情。
可他的眼神卻流露出難言的情緒。
溫玉溪的目光就這樣橫衝直撞地闖了進去。
那雙極為好看的鳳眼,微不可察地眨了一下,長而濃密的眼睫上掛著細細的水珠,不知是汗,還是別的什麼。
看的溫玉溪的心神不由得一陣恍惚。
他猛的搖了搖頭。
媽的,美色誤人!!
卿本佳人,奈何從賊!
溫玉溪心思一轉,臉上忽然掛上燦爛的笑容,然後慢慢朝男子湊近,越湊越近。
那男子卻不閃不避,靜靜看著他的動作。
眼看自己的鼻子快撞上對方的鼻子,溫玉溪突然一側臉,嘴巴貼到男子耳邊小聲道:“你可知道我是誰,放過我,將來給你萬貫家財如何?”
溫玉溪等了兩瞬,沒有聽到回應,反倒是耳邊傳來一聲極為清淺的笑聲。
在火光的輕撫下,這人下巴微動,笑聲有些戲謔和肆無忌憚。
這...這是在看自己的笑話???!!
溫玉溪瞬間怒了,抬起腳便狠狠地朝他踹去。
這人又見招拆招,一隻手環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不知從哪弄出來一條綢帶,沿著溫玉溪的雙腿,將他牢牢地綁住了。
這也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
那邊統領一邊維持著陣法,一邊分出心神觀察著這邊。
眼見兩人在祭壇邊緣打情罵俏似的,不禁極為惱火。
於是大聲怒喝道:“還不快將人扔進來,若是壞了我好事,咱們誰也拿不到那東西,更別說出了這鬼地方了。若我死了,你永遠也別想……”
另外的話沒有說出來。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