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人堵在了嘴邊。
統領臉上陰雲密佈,一臉憋屈,彷彿要將溫玉溪挫骨揚灰一般。
以他能以取人血的行徑,就知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人。
聽那統領口氣,“那東西”對他們來說都很重要,看來這將軍不會放過他了。
於是溫玉溪便假意求和:“你給我鬆綁了,我自願進去。”
將軍搖了搖頭,道:“不。”
語氣溫和,但態度強硬,不容人反駁。
他說完,腳尖輕點了下地面,溫玉溪便和他朝陣法的包圍圈中去。
溫玉溪冷眼瞧著。
這將軍與虎謀皮,他料想此人應有保命之法呢,誰知也是個普通凡人。
進了法陣後,他身上的血液化成氣流,也源源不斷地朝白色珠子湧去。
那珠子越聚越大,慢慢轉為血紅色,看著極為瘮人。
溫玉溪一進法陣,感覺全身的血液又湧向陣眼,哪裡都提不起力氣。
全身軟綿綿的,骨頭像是散架一般。
整個身子不由地向下倒去。
溫玉溪的血液丟失的太多了,眼神已經有些迷離。
他拼命地眨了眨眼,迷迷糊糊中看到。
那將軍伸出強勁的臂膀,一把攬住他的腰肢,將他按在了懷裡。
那一剎那間,溫玉溪彷彿周身置身在冰原之上,不由地打了個哆嗦。
意識也漸漸迴轉了過來。
他低下頭看到,祭壇之上,被擄來的人,一個個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已經不動了。
即使是不死,也是瀕臨死亡了。
他心中不由地悲憤異常,滿腔的怒火無處釋放。
“你放開我!”
溫玉溪眼含熱淚,雙手推拒著將軍的胸口。
那人卻道:“再等一等,一會兒便好了。”
聲音裡是三分無奈,三分縱容,還有四分祈求。
他……他是瘋了嗎?
他到底是誰?
為何要這樣?
溫玉溪不想去想他是誰。
可大腦卻不聽使喚地去想。
溫玉溪恨極了,眼中兇光一閃大喊道:“閉嘴!”
接著使出渾身解數,嘴巴撲向他的脖頸處,似乎是走投無路,要咬斷他的血管以示報復。
將軍連忙側頭躲避,溫玉溪見機行事,牙齒一口咬在那鐵製面具邊緣,然後狠狠一拽。
那人的面容也映入眼簾。
溫玉溪驚詫地眨了眨眼。
怎麼會是這樣一副面容。
普普通通,扔到人堆裡都不會被人注意的面容。
平凡的不像話。
原來不是他。
不知怎麼的,溫玉溪心裡一下子空落落的。
在這裡處處護著他的人,溫玉溪想不出別的人,但卻不是溫乾逸,他心裡有些失落。
可又有些慶幸,這個人不是他,他沒有參與綁架自己的行動。
那人臉上的面具驟然掉落,面上悚然一驚,手指下意識地撫上臉頰。
又狀似無意地收了回去。
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是錯覺。
那人臉色有些僵硬,看向溫玉溪的眼神讓人看不透。
他輕嘆了口氣,接著,手如疾風點在了溫玉溪眉心。
溫玉溪頭一歪,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