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整個人置身在一片黑暗之中,倒是挺鎮靜的。
也不知是不是還沒反應過來,腳踝突然撞到了溫玉溪的腿上。
溫玉溪這才知道他已經醒了。
“我這是在哪裡?”
崔三公子猛地收回了腿,反應過來車上還有旁人,自是欣喜不已,急忙從鐵籠裡坐起來問道。
溫玉溪看向女子剛才坐的位置,示意女子開口回應。
女子稍作沉默,便回應道:“在去往升龍山的路上,你我還有聞公子,我們三人皆被困在鐵籠子中,尚不知如何脫困。”
嘖,怎麼還區別對待呢。
對他總是疾言厲色,對崔三公子倒是溫聲細語的,莫不是剛才瞧見他那副好皮囊了?
只聽她繼續說道:“公子不如儘快調整好心態,呆會兒到了祭壇,可別再嚇暈了過去。”
額,是他想多了。
還是熟悉的配方。
她這張氣人的嘴,確實能傷人於無形。
崔三公子哪是被嚇暈過去的,分明是被人打暈的。
不過,她這樣一激,倒是能讓他安定不少。
“祭壇?什麼祭壇?他們要帶我們上山做什麼。”
崔三公子聽到女子的話,焦灼的了起來,連忙詢問道。
“我等也是聽外面押送我們的人講的,具體的事情也不清楚。急什麼,到了地方便知曉了。”
這話聽著怎麼有種成竹在胸的意思。
這姑娘莫不是以身入局,就為了搞清楚那個組織的意圖?
也不會沒這個可能。
可方才她為何對自己卻不是這樣說
也罷,早晚會弄明白的,且看著唄。
“免貴姓崔,多謝姑娘告知。”
崔三公子聲音恢復平靜,許是在想應對之策。
“嗯。”
“不知另一外是.......”
溫玉溪清了嗓音道:“崔兄,我是聞玉,聽聞的聞,玉珏的玉。”
崔三公子聞言,明顯一愣。
已經聽出來溫玉溪的聲音了。
知道他以假名代之,定別有用意,便從善如流地朝溫玉溪拱手道:“聞兄。”
雖然車廂裡漆黑一片,但是他還是朝溫玉溪施了禮,溫玉溪同樣回了一禮。
自那日大街上偶遇,崔三公子邀他去賭坊玩兒,兩人已幾月餘未見了。
今日窮途末路,他鄉相遇,心中卻不由的有些暖。
“聞兄何時到這車上的?”崔三公子有些驚訝。
心中也不由犯嘀咕,這些都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綁他們,家裡又不受寵,還總是惹是生非。
至少在外人看來是這樣。
溫玉溪簡單的給他講了一些被捉的來龍去脈,崔三公子聽了後,不禁驚訝不已。
忙言道:“也是蹊蹺,我正熟睡著,醒來後便發現被人架到這荒郊野嶺來了。”
“原來如此,看來他們是選好的目標,只待我們放鬆時,便一擊即中。”女子道。
溫玉溪點點頭:“大概是了,我們平日裡也沒什麼仇家,和江湖門派也無什麼話瓜葛,看來是我們對他們有什麼用處,這才被帶到山上來,不過現在這鐵籠異常堅固,不能從外面強力破開,我們只能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