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又向溫玉溪彙報了一些酒樓經營的情況,除了那件至今不知哪來的鬼敲門事件之外,其他的都是一些稀鬆平常的事兒,比如這月成本多少,進賬多少,盈利多少。
溫玉溪給了王管家挺大的自由發揮空間,大多數事情他都可以自由裁量。
與他又說了一會兒話,溫玉溪準備回去。
被王管家攔住了:“侯爺,您怎麼過來的?”
溫玉溪道:“自是走出來的。”
“那侯爺不如稍等片刻,帶會兒小的讓人用剛改裝好的馬車送您回去?”
溫玉溪想了想,不如今日便不回去了,等明天一早,派個人去接溫乾逸,正好經過此處,再一同前去慈恩寺。
溫玉溪把自己的想法說與王管家聽,他卻支支吾吾說了句:“侯爺,今日可不湊巧,房間已經住滿了,您要是不嫌棄的話,便和小的住在一間。”
這確實有點不大方便。
自從幾個月前來到這個世界,他再沒與旁人住在一處過,吃喝拉撒總是不便,不如還是算了。
溫玉溪轉念一想,又問道:“不是還有一間房子空著嗎?”
王管家聽了額角青筋直跳。
侯爺千金貴體,若是在這裡有什麼三長兩短,這可如何是好?
雖說找人檢視了那間房並無什麼異常,可萬一呢。
他可不能由著侯爺任性。
於是,王管家頂著被溫玉溪訓斥的風險,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勸誡:“侯爺,萬萬不可。等小的查明原因後,侯爺想在這裡住多久,便住多久,可如今情況尚不明朗,小的可不能眼睜睜看著您以身犯險。”
溫玉溪被這突如其來的跪倒嚇得倒退了一步,等反應過來,急忙蹲下身子,半跪著將王管家扶起來:“王管家,你這是做什麼,我這不是在與你商量嗎,怎麼突然就跪下了。快快起來,既然你覺得有風險,我不住便是了。”
跪拜之禮太過沉重,容易折壽。
雖然他之前多次強調,不要動不動就跪下,可畢竟是古代,皇權集中,人們幾千年都在這種氛圍之下生存,自然對權貴存在敬畏之心,溫玉溪也知,這不是一時能夠改變的,但還是希望能夠尊重身邊的每一個人,因為在他的心裡,每個人都是平等的,獨立的個體。
“真的,那我這就安排人送侯爺回去。”
王管家臉上愁容不見,溫玉溪總覺得被這個老狐狸算計了,也罷,回去就回去吧。
“那侯爺您先稍作休息,等馬車來了,我再叫您?”
溫玉溪搖了搖頭,拒絕道:“不了,我到樓下去等。”
他說完,朝樓下走去。
這會兒已過了飯點,一樓人倒是不多。
溫玉溪找了個兩人桌坐下,雙手託著下巴,百無聊賴的發著呆。
不一會兒,店裡的小二端上來一桌子菜。
香氣撲鼻,四香味俱全,這難得勾起了溫玉溪的思鄉之情。
這些菜餚原本便是在華夏食譜上稍作改進的。
因為地球有的食材,這裡並沒有,所以這些飯菜裡的有些食材還有一些是溫玉溪也未見過的。
逛了一天,溫玉溪此時聞著飯香,肚子不由咕咕作響起來,真的有些餓了。
他拿起桌上的筷子正要準備大快朵頤,突然眼前一片昏暗,一個高大的人影擋在身前。
溫玉溪停下手中的筷子,轉頭去看,目光觸到鐵寒不冷不熱、面無表情、一本正經的臉,心裡不由地咯噔一聲。
他都易容成這樣了,難道還能認出來?
不應該吧。
溫玉溪強自鎮定,裝作剛才只是不小心朝他那處看去,看了一眼後,也不做停頓,若無其事地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