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筷子,夾了一片竹筍放在嘴巴里吃了。
可吃了一會兒,身前的人和根柱子一樣,一動不動,著實有些讓人吃不下飯。
按照一個正常人的邏輯,在這個時候都該問上一句了,若真是不問,才真是心裡有貓膩。
溫玉溪放下筷子,擦了下嘴巴,緩緩轉過身,壓低嗓音惡聲惡氣道:“我說你這人是怎麼回事,要是想用餐,便找座位坐下叫小二點飯,別站著這裡了,你礙著我吃飯了,請挪一挪。”
男子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吃完飯便回去吧,將軍有些擔心。”
這麼冷靜的一個人,溫玉溪竟從他的聲音中聽出幾絲無奈,看來自己真是個棘手的被保護者。
將將....將軍?
溫玉溪眼睛瞪得滾圓,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不是吧,真都能認出來,那自己豈不是白偽裝了。
其他的刺客啊,兇手啊應該也能看出來吧。
溫玉溪鬱悶的不再理他,拿起筷子狠狠地吃了幾口。
鐵寒倒也是不惱,轉了身子在溫玉溪身後的位置停下,像一個忠誠的保鏢。
人多眼雜的,這樣多顯眼啊,溫玉溪已經注意到酒樓裡有幾個人已經注意到他了。
眼神有意無意地朝這瞥著,然後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那表情像是在給身後站著的鐵寒打抱不平,覺得他這樣的普通人配不上這麼盤正條順的手下。
溫玉溪塞了幾口飯,轉身看向鐵寒,還別說,他這張臉還是很耐看的。
只不過,再好看也比不過他家大哥,溫乾逸。
溫乾逸那張臉,不說是驚天地泣鬼神,也算是女媧的造人技藝巔峰時期,造出來的數一數二的美人。
可是撒,自古美人多薄命,自古英雄也多薄命,而他,一個人佔了兩條,真是可憐老天要這般捉弄於他。
古代版美強慘人設,破碎感一整個拉滿。
溫玉溪邊吃,邊搖頭,唉,他命途多舛的大哥。
這麼個人,對他確是那麼好,還派人來保護他,自己還為了甩掉他,易了個容。
溫玉溪後知後覺的有些心虛了,或者是說自己太過分了,不知待會兒回去,溫乾逸會怎麼說他。
為了防止鐵寒在背地裡對他做的事情添油加醋,溫玉溪決定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最重要是的是用食物征服他的胃。
當然,他知道這種可能微乎其微,畢竟作為一個侍衛,第一職責便是忠誠,而且鐵寒是溫乾逸挑出來的人,就算是不信鐵寒這個人,他也會相信溫乾逸。
除非,溫乾逸想搞他,不想讓他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