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臉上搗鼓。
不知女子給他塗了什麼,感覺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
溫玉溪眯著一隻眼睛,瞧鏡子中的自己,一時竟有些恍惚了,雖然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好幾個月了,但是看到古裝的自己,還是會生出錯亂之感。
他眨了眨眼,餘光忽然注意到女子臉上不同於往日的妝容。
多了些豔麗,少了些素雅。
“姐姐今日看著和往日不同,可是最近有什麼喜事?”
女子手未停下,卻笑彎了眼睛:“這你都能看出來?”
“哎呀,我瞎猜的,難不成真有什麼喜事?快來說說,讓我也沾沾喜氣。”
女子停下手中的動作,臉上浮起一抹嬌羞:“我,我要成婚了。”
“啊,真的,那太好了。哪裡人,家住在哪,家裡幾口人,是做什麼的,可有錢?”
她能有個好歸宿,溫玉溪打心底裡替她高興,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他可得替她好好拔一下關,便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女子倒是一五一十地說了:“他對我很好,河南人氏,家裡就他自己一人,是個書生,現在住在城西的衚衕裡。”
額,這聽著怎麼那麼不靠譜?
鳳凰男的標配。
男人,薄情寡義的多,深情厚誼的少,溫玉溪也不忍打擊女子的積極性,只好旁敲側擊道:“不過半月不見,姐姐便有了心上人,那男子到底有什麼好,竟讓姐姐甘心下嫁於他。不如姐姐把他棄了,考慮考慮我?我雖說家裡窮了點,但養姐姐還是綽綽有餘的。”
女子聞言嗔道:“你這小子,莫拿我打趣,你這等人家,豈是小女子我能高攀的起的。”
“姐姐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攀不攀的起的,我們是朋友,朋友不說這些話。而且,人還哪分什麼三六九等,我們都是普通人,百年後都得埋進土裡,難道骨頭架子還有高低不成。”
女子無奈道:“你啊,還是太過天真了。我倒是想像你這般無憂無慮,可惜我終究做不到。”
“不說這些沉重的話了,姐姐不如說說你怎麼認識他的。”
“其實也沒什麼,他是個書生,在街上支了個攤子,賣些自己題的字畫,聊以餬口。我去給顧主送胭脂,偶爾會碰到,有時等我回來,天色黑了,他還未收攤。每次我回來,見他在哪裡,就覺得很是心安。後來,有一次我去給劉老爺的小妾送胭脂,回來的晚了些,天色黑了,被幾個醉酒的潑皮攔住,言語戲弄,我當時以為難逃此劫了,誰知他好像從天而降一般,將那幾人好一頓打,把我給救了,送回了這裡。我真沒想到,他一個書生,竟這般厲害。”
懂了,原來是英雄救美,難怪那麼快就淪陷了。
但是,你對他真的知根知底嗎,萬一那幾個潑皮就是他找來的呢?
別怪他將事情總往壞處想,這個時代,女子處世艱難,若是能遇到良人,那自是一樁佳話,若是遇到渣男,那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有機會,還是要試探一下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