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問我幹什麼吃的?大娘又是幹什麼吃的?那麼多盤餃子,你偏挑一盤不過水的給我,盤子燙手,你不也端不住嗎!”
劉麗梅大呼小叫的,想給她穿小鞋,程鈺才不慣著她。
該懟就懟,氣死人又不用償命!
“哎喲,你這個死丫頭,犯了錯還不讓人說是吧?一天天叭叭就知道叫犟,正經的活,一件兒都做不好!”
“大娘不也是個嘴巴式?盤子你沒端住,不等我接穩就掉地上,反過來往我身上賴,還是個長輩呢,你也好意思?”
“胡說,我把盤子遞到你手上,是你先松的手!”
劉鳳梅臉紅脖子粗的和程鈺吵吵起來。
“大娘少在這兒推卸責任,不就是因為你之前去我家鬧我媽,讓我拿笤帚趕出來,你記恨我,今兒就跟我搞陷害這一出,我還當初真是沒有打錯人!像你這種壞心腸,不盼著人好的傢伙,就該這麼對待!”
兩個人吵吵的動靜都不小,驚動了屋裡的老太太,拄著柺棍小跑出來。
“大過年的,嚷嚷什麼?”
“媽,你看看宴衡媳婦兒,讓她端盤餃子全扣地上了,我說了她兩句,她的腔比我都高!”劉麗梅先告狀。
程鈺看著老太太,她那張被褶皺堆滿的老臉,拉得老長了。
她本來就看自己不順眼,加上劉麗梅這麼一拱火,臉色能好才怪!
“小鈺也不是故意的,我把這餃子撿起來,涮涮我吃。”任綵鳳見老太太出來,趕忙蹲在地上去撿餃子。
邢老太太哼了一聲,對程鈺埋怨:“今天你犯錯誤不提,你出去看看,誰家的媳婦像你這樣,長輩說兩句都不行?我們要是早知道你這樣,壓根就不該讓宴衡娶你回來!”
院子裡,五六雙眼睛都看著程鈺。
除了一心向著她的任綵鳳,其他人,要麼眉頭不耐煩的緊皺,要麼私心在看笑話,要麼就是得意揚揚。
“媽……”任綵鳳涮了完餃子回來,想幫程鈺說兩句。
程鈺直接將她攔住,面對這一家子牛鬼蛇神,尤其是邢老太太這個老頑固,眉眼輕輕一挑,冷笑。
“這話說的,好像你們邢家高人一等,你歲數大你說什麼都有理,我要是知道你們邢家人都這樣,這個門我還不願意進呢!”
“小鈺!”任綵鳳滿臉焦急,以為程鈺嫁給兒子後悔了。
程鈺轉頭安慰:“媽,我不是說你跟宴衡,我是說他們這些沒有自知之明的傢伙!”
“我從小到大可沒有吃過你們邢家一粒大米,我跟邢宴衡結婚,彩禮我都帶回來,還第一時間把債都清了,我欠你們邢家啥了?你們白白娶了我,得了便宜還賣乖?今天要不是衝著邢宴衡的面子,我才不回來看你們這一張張拉拉臉!”
“再有,你們不嫌丟人,我更不嫌,我一個新進門的媳婦,讓你們全家一大幫子排擠,知道的是你們瞧不上我,不知道的,還以為邢宴衡這個男人立不住,在你們老邢家不受待見!我看,乾脆從這個家分出去算了,以後逢年過節各過各的,平時也少攛掇來往,免得膈應!”
“你,你這個攪家精,真是好一張靈巧的嘴呀!”邢老太太讓她氣得差點上不來氣。
程鈺才不管,她拿起任綵鳳手裡的一盤餃子,直接放在了地上。
“今天這盤餃子就是我打的,我是故意的,存心不讓你們吃!都看我不順眼是吧?要麼我們娘仨現在就走,以後再也別來往,要麼都給我憋回去,這盤餃子全當我替你們邢家孝順土地,免得家裡個別黑心爛肺的傷天害理,老天爺懲罰你們明年種不出糧食!”
“哎喲,你這個遭瘟的嘴呀,大過年的你竟然咒我們全家?”劉麗梅已經拱起了火,現在怎麼能容忍被程鈺壓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