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衡說完,就跳下了大石頭。
邢宴衡“嗯”了一聲,似笑非笑的坐在石頭上看著賀州,別看他在省城當職,可對於這個所謂的前姐夫,邢宴衡從頭到腳都看不上。
“你同事好像叫你呢。”邢宴衡提醒了一句,顯然,不想跟賀州有深入交流。
賀州的好奇心沒有得到滿足,同時,也感覺到兩口子的怠慢,內心有些不滿。
怎麼說他們也做過一段時間親戚,即便他跟程豔離婚的手段不光彩,可他也做出了補償。
他們這麼沒禮貌是什麼意思?
還以為他是從前那個下放的知青,打心裡瞧不起他?
賀州的臉落了下來,沒再說什麼,轉身回了同事身邊。
這時,跟他一個部門的男同事問道:“賀州,那邊的人是你朋友?要不把他們叫過來一起?”
賀州臉色緊繃,乾巴巴的說:“沒那麼熟,不用叫,咱們吃咱們的。”
同事聞聲挑了挑眉,觀察賀州的臉色,也大概看出來,賀州跟那邊的交談並不開心。
……
這邊。
程鈺三人在這邊烤完了食物,待到下午兩點多,就興致缺缺的回去了。
他們走的時候,賀州那邊的聚會還在繼續。
一幫人圍著一塊毯子玩撲克,輸了的接受懲罰,賀州與梁靜始終坐在一起,完全沉浸到遊戲中,並沒有留意他們什麼時候離開。
當天,程鈺跟邢宴衡在招待所又留宿了一晚。
第二天,邢宴衡讓杜益陽留下裝修門店,他則跟程鈺先回去,給各個找他進貨的人拿貨。
幾日的忙碌下來,邢宴衡手裡的貨又出得差不多了。
杜益陽一直在春城弄店鋪,這趟南下補貨,只好由邢宴衡自己去了。
程鈺倒是也想跟著,但她回去的時候,聽任綵鳳說邢老太太的身體這段時間在急轉直下,已經嚴重到住院的程度,程鈺便留下來,以防家裡再有什麼事,任綵鳳連一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邢宴衡在出發之前,去醫院看望了邢老太太。
邢宴衡每天都忙的像陀螺一樣,邢老太太終於見到他,激動的雙眼溼潤,緊緊的拉著他的手,說了很多。
當然無外乎就是叮囑他不要太辛苦之類的,順便哭訴一下她剩下的時間不多,要他儘早回來,沒事多來醫院,讓她多看看。
邢宴衡答應,安慰了老太太一通,直到把人哄睡下,才離開醫院。
邢老太太這一住院,劉麗梅倒是輕鬆了,因為她不用出錢,照顧也是邢安一個人承擔,外加上邢周麗偶爾也會過來替班,這樣的大便宜,她當然佔得高興!
“就是可憐大爺,照從前瘦了一大圈,還有臉色也不太好……”邢宴衡忙著做生意,供貨不能耽誤,即便想出力也沒時間。
可是邢滿洲不一樣,農機站現在沒什麼活,臨時請個假並不扣錢,哪怕他過來替一下,邢安也不用這麼辛苦。
“我聽大姑說,堂哥要來,是你大娘和朱苗攔著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