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欞,灑在精緻的傢俱上,整個殿內都是寧靜而莊重的氛圍。
此時承澤已經醒了,奶孃正按照葉昭寧的指示,讓他舒適地趴在軟榻上。
葉昭寧步入殿內時,承澤正好奇地四處張望,眼底清澈,每一個小動作都顯得那麼可愛,幾乎要將葉昭寧的心融化。
她快步走到榻邊,情不自禁地喊道:“阿澤,你怎麼這麼乖呀,快讓阿孃親一口。”
她一邊說著,一邊輕柔地將兒子抱起,吧唧一聲,在他粉嫩的小臉上留下了一個吻。
接著,她將承澤的小臉貼在自己臉頰上,只感覺彷彿整個世界都靜止了。
常嬤嬤見葉昭寧進來,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已經把承澤抱在了懷裡。
常嬤嬤忍不住說道:“娘娘,這小皇子才剛剛趴了一會兒,您怎麼就把他給抱起來了。”
葉昭寧笑得輕鬆自在,“無妨,一會兒再讓他趴也是一樣的。”
常嬤嬤雖然無奈,但看到葉昭寧如此愛不釋手地抱著承澤,也不忍心再說什麼,便默默退下了。
過了一會兒,葉昭寧才依依不捨地將承澤放下。
魏清蘿見狀,上前一步,想要接過承澤,但她的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兄長魏永穆的叮囑。
“阿蘿,你如今得皇后娘娘看重,咱們家也跟著得了不少的好處,陛下對咱們也比從前倚重,但至今為止咱們家沒有為娘娘做過任何事情,所以你在宮中萬事都要當心。”
魏清蘿只說自己記下了,但魏永穆似乎還是不放心,又叮囑了幾句,“再有,你常常進出鳳儀宮,看陛下的態度對秦王很是上心,但你絕不可觸碰他,否則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不是我們能擔待的起的。”
魏清蘿將兄長的話牢牢地記在了心中,她知道兄長的擔憂並非沒有道理。
儘管如此,她對皇后的敬重也是發自內心的,畢竟皇后待她的確很好,總是給予她關懷。
葉昭寧注意到魏清蘿有些猶豫,但她並未開口說什麼。
她也發現了,阿蘿幾乎從來都沒有碰過承澤。
她能理解阿蘿的顧慮,但這並不影響她對阿蘿的信任,所以葉昭寧也就沒有強求,而是尊重她的選擇。
葉昭寧輕輕地將承澤放下,然後溫柔地將手搭在魏清蘿的手上,輕聲細語地說,“阿蘿,在我這裡,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魏清蘿的眼眶裡泛出淚花來,她哽咽著說,“娘娘,我……”
葉昭寧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動作輕柔,無聲的安慰著她。她知道魏清蘿在宮中一直小心翼翼,生怕做錯事。
她希望魏清蘿能明白,在她這裡,她可以放下那些小心翼翼,可以自由地做自己。
秦署丞回去了以後,不敢有絲毫的耽擱,隔日就做出來具體的規劃,並送到了鳳儀宮內。
果然,訓斥以後辦事的效率就高了許多,秦築送過來的法子兼顧了兩項。
看起來,暫時只有六處地方,但日後若是要新增人手,只需要略微改一改,就可以了,也無需大動干戈。
葉昭寧看完,嗤笑一聲,“這個秦築能力是有的,只是小心思太多,揣度心意都揣測到我頭上來了。”
蒲月道,“娘娘,只怕是因為這中御府上下都是如此風氣,所以他才如此大膽。”
她知道中御府的風氣,知道他們總是喜歡揣度上意,也總是喜歡在做事的時候留一手。
葉昭寧擺了擺手,“中御府的事情我也懶得管,否則前朝的那些個臣子怕是會說我手伸的太長了,再者這種事情也並不稀奇,若想完全制止,不過是痴人說夢罷了,不必管他,只要他將差事辦好就是了。”
蒲月接過冊子,沒再說這個話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