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八十多人的傷亡人數眾多,且都是他們的族人,吉圖林怕也吃罪不起。
當然也不是全無辦法,如果在罪名坐實之前能夠讓吉圖林幫助自己,比如說之前幫吉圖林去辦事去了,或者讓吉圖林給自己製造不在場證明,應該也就沒有什麼事情了。
況且就最近了解到的資訊,這個朝代不存在文武偏見,但是卻把人的三六九等分的很明確。文官大多是之前前朝被佔去地方的夏人,入主中原前草原各部需要夏人的聰明與知識,所以那時候大家地位都差不多。但是自從草原部落入主中原大地之後,草原各部統治下皆通行順者昌、逆者亡的血腥暴力手段,也就慢慢的看不起夏人的之乎者也了。故而排列民族地位時,北夏人就矮了半級,所以吉圖林這個武官雖是從九品官,比縣令矮一級,但是也不怕這個縣令。
所以此時最重要的是付出足夠的代價,讓吉圖林幫助自己。
但是朱鈺一時之間也想不到用什麼去賄賂,自己還有幾千兩金銀不假,但是卻不能拿出來,不然之前阿爾泰的事就暴露了。
想想還真的是頭疼。
待朱鈺幾人行到武松擊殺幾人的地方時,朱鈺裝作不經意的看了看,看到並沒有留下什麼破綻,朱鈺不禁在心裡給孫、王二人點了個贊。
隨後幾人便是加快了腳步行進,朱鈺幾人一路急行,途中在山腰的路上看到兩山之間下有一片很大的平地,平地中建著房租,想來這就是青松鎮了,因為去往縣城的路並不透過清風鎮,所以他也沒有刻意去檢視。心裡只是想到有機會一定來此處看看。
待又行了十餘里,此時道路多了起來,想來是各村各寨通往縣城的路,但是隨著距離縣城越來越近,讓朱鈺心痛的事也越來越多。
待距離縣城五六里處,此時通往各村的的道路已經有士卒值守,朱鈺一路上看到三五成群,或老或少如乞丐一般的流民正目光呆滯的向著縣城行去。路邊有不少的餓殍,還有蓬頭垢面的人無力的靠在光禿禿的樹上或者是躺在地上,卻都是無力改變只能等死之人。
在這些人經過的地方,春天的青草沒了,土地被挖開。草根都沒有一根。樹皮嫩葉早已經被扒光擼光。
而這些人,只能在一條寬不過三米的路上無力的走著,朱鈺就看到,一個男人想去扒那三米開外的青草時,被一士卒直接砍死,隨後丟在一旁。
那士卒還嘟囔著,你這狗東西吃了,老爺的羊吃什麼。
朱鈺骨節發白,卻是沒有動作。只是眼裡那一絲悽楚無力。如果讓大丫看到,定會心痛得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