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親吻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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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吻柔軟滾燙,因為心悸而微微顫著,落下得小心又剋制,輕綿得就像朵雲。
可在阿柿仰著身、主動又熱情地應和起他的親吻時,小郎君便漸漸失去了他的分寸。
他低著頭,在她的引誘下,露出了在他身上極難見到的少年急躁,胡亂又沒有章法,親得故意又在他身下裝成被迫承受樣子的小郡主唇舌都在發麻地疼。
可小郡主並不覺得疼,她只覺得想要笑。
如果不是因為少年的動作太激烈、讓她只能在急急應和的吞嚥間溢位一點喘息,她說不定會不小心地笑出聲來。
這天底下,有誰能想到,一塵不染、清虛無慾的陸小郎君會做出這樣放浪的舉動?
無瑕的白壁,終究還是生出了斑點。
能看到這一幕,比去做這世間的許多事都要有趣多了!
由於太愉悅,小郡主一時忘記了被她抓著的少年的手裡還握著簪子。簪尖在兩人的糾纏中刺到了他的手臂,劃出道滲了血的紅痕。
小娘子立即將受傷的少年推開,作出驚慌神色地去檢查他的傷口。
她可不要因為這種緣故讓她的東西多出傷痕。
小郎君卻並不在意他的傷。
他一直在看著阿柿。
見小娘子的嘴唇被他親得微微紅腫,顏色殷紅得彷彿快要流血一般,他當即意識到了自己的魯莽。
“我是不是……”
他用那雙因動情而浮著烏蒙水光的眼睛望著她,那張漂亮的臉卻仍是又清又冷,背骨仍是端雅筆直。
即便心甘情願沉進紅塵汙潭,少年卻好像還是泥而不滓,對她的關切一瞬間就蓋過了所有的慾望。
“我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不。”
小娘子丟掉簪子,馬上就伸手抱住了少年的脖子,在他徹底冷靜下來前,笑著在他耳邊輕輕地安撫。
“我很舒服,好喜歡。”
她說得認真又歡悅,彷彿一隻餓了許久、終於稍稍饜足的小狐狸,格外乖巧地用尾巴似的娟媚的聲音,緩緩蹭著少年的耳廓、後頸、脊骨、尾椎……
“我一直不確定陸小郎君是不是真的對我有意。可是剛才,被陸小郎君寵愛時,我比以往的任何時刻都更能感受到陸小郎君對我的喜歡。”
她邊說著,邊打量陸雲門。
明明方才還靡亂得一塌糊塗,現在的唇舌間都還全是她的氣息,小郎君看起來卻還是卻淨如皠玉,不見一絲穢惡。
小郡主心思一動,狠狠地在他唇角咬了一口。
血腥味瞬間湧進了她的口中。
她討厭血。
但此時,陸雲門流血的樣子卻只讓她覺得興奮。
她爬到少年的腿上,不斷仰起身子,一點點親掉他嘴角滲出的血珠,彷彿是隻在舔舐著雨露的小貓,輕軟得若有若無,讓少年光是扼制住為她扶腰的手的力道就耗盡了心神,根本無法在意那個被她毫無緣故咬出的傷口。
等將那裡的血都吮盡了,小郡主看著烏睫顫動的少年,將頭埋進了他的頸間,嬌嬌柔柔地問他:“我咬傷了你,你會覺得疼嗎?”
少年輕輕搖頭。
“我也是。我不疼。”
小娘子語氣篤摯地說完,輕輕笑了起來,聲音甜極了:“我喜歡被陸小郎君像剛才那樣親。”
她不要他剋制,不要他守禮。
她就是要他荒唐、放蕩,要他被無法抑制的感情所引誘,要他不斷隨著她沉進慾望的深淵。
說著,豔盛桃李的小娘子便又將唇若即若離地貼到了少年的唇邊:“要是陸小郎君很在意,那以後,只要我不舒服,我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