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黎設有武舉應試,武舉除了要比試箭術與馬槍之外,還得校考兵法。
兵營訓練的新兵,要求他們達到的水平並不高。透過一系列訓練後,除了增加士兵體能,他們必須學會看懂陣旗。
士兵上場殺敵並無什麼特別的技巧,拼殺時只要懂得張弛有度與聽懂號令就行,不需要學習什麼五花八門的劍術刀法。雙方打起來一旦殺紅眼,亂陣之中計程車兵基本只剩劈砍的動作,花裡胡哨的招式只會浪費體力。
力竭後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基礎體能訓練完成後,教頭會將新兵分入步兵、騎兵、弓箭手和刀隊四個兵種,繼續接受指定訓練,往後奔赴各個地方守衛山河。
被曹副將軍看中的人要做什麼?
“在石樑村剿匪時,我便發現你異於常人的眼力,一查才知道祥郎你家阿翁竟然是位老斥候。”曹副將軍站在書房門口,就這麼與李二郎說話,目光灼灼:“我們的軍隊需要如同祥郎這樣計程車兵,陛下派我到這兒,便是要我將你們訓練出來,一旦發生戰事,尤其你這樣的,必須立刻挺身而出。”
曹副將軍,全名曹束霆,已過而立。
如今邊境上已有好幾年未發生戰爭,他們這些品級低的小將有的輪守邊關,有的則被派到各處兵府負責練兵,真正的大將如今都在長安。
社稷安定時朝廷不會往兵府派去大將軍,朝廷一旦頒佈大將軍的頭銜,便預示著大戰一觸即發。
兵府沒有大將軍,作為副將軍的曹束霆暫時掌管整個甘州的練兵事宜,副尉則是他的幫手。
“因你是初次接受訓練,往後便跟著劉惕守,他會將你編入新兵陣營,等你熬過一月期限的體能訓練,方能進行下一步訓練。”曹束霆看向一邊的副尉:“惕守,給我往死裡練。”
劉惕守應道:“是。”應答的時候擺出一臉“你等著瞧”的表情,看了一眼李二郎。
官員們下職後兵府就要關門了,曹束霆把李二郎交給劉惕守,自己匆匆來這兒一趟算看過李二郎,交待完後帶上另一名副尉又匆匆離開。
劉惕守雖然態度不好,但還是遵照副將軍的指令把李二郎帶回家裡休息一晚,囑咐他五更梆子一響就出發去兵營,過時不候。
李二郎將劉惕守對他的態度歸為老兵對新兵的蔑視和低看,他能從劉惕守的神情中看出,這人對他充滿不信任,可能是見多了半途放棄的人,理所應當地認為他也會那樣。
這麼想著,李二郎躺在床上閉上眼,期待明天的到來。
他從大兄與阿爹那兒瞭解過兵營的訓練安排,體能訓練無非是要極力消耗一個人的精力,將士兵的方方面面一點一點逼到極限,然後打破極限從而慢慢提高一個人的體能。
可是每個人的體質都不一樣,極限自然也不一樣,有些人已經到達極限但有些人還沒有,這時候要是再接著往下訓的話,可能還沒等到戰爭,有些士兵熬不過去活生生累死在兵營。
為了減少這種情況,兵營內實行士兵分層篩選編隊的訓練方法,將出挑計程車兵選出來,剩下那些沒那麼顯眼的平凡甚至羸弱計程車兵則混合編隊,進行同樣的體能訓練,安排不同的訓練量。
“若是那李長祥順利透過惕守的訓練,副將軍打算要讓他如何?莫不是要將他練成斥候?”兵營的主帳中,曹副將軍與幾個手下在處理訓練上的事,各國使臣已經陸續到達長安,陛下的摺子也送達各州府,命令各州府派人參加長安的觀兵大典。
曹束霆思索間,聽到手底下的陳義康問的話。
“他做斥候還是大材小用了。”曹束霆看向還在兵營裡的人,營帳內都是能力出色、各有所長計程車兵。“義康,這次還是由你帶領,參加長安的觀兵大典,莫要給甘州丟臉,大典上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