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寬慰 (第2/4頁)

隨著惠帝登基,慢慢打壓佛寺,那些根基薄弱無人扶持的寺廟漸漸撐不住,無數曾經輝煌的寺廟一夜間香火盡失,原本金碧輝煌的佛像被扒去一層皮,露出裡邊泥塑的身體,經歷數年風吹日曬,最終化作地上的塵埃。

“關於這位白青山僧,我是一丁點兒訊息都未聽過,他許是佛教繁盛時的僧人,如今在不在世仍未可知。”李三郎搜刮完腦袋一圈,發現他並未聽過關於這位“白青山僧”的任何故事或傳聞,“明日我便去書院藏書閣查詢一番,看看山單紀實和人文地理有無記錄下這位僧人的事蹟。”

李二郎應了一聲:“嗯。”他沒有對三郎要去書院找一位無名僧人的想法感到奇怪,反而覺得很可能可以找到一些線索。

“從紀阿兄那幅字畫上看得出,紙是糙紙,墨水非好墨,更不是時下的任一種墨,畫法、技巧也不同,故而作畫之時距今已有很長一段時間。雖然用的是糙紙與劣等墨,但這個僧人不像看起來那樣無名……”李三郎望向黑糊糊的花園,搖擺的枯枝發出簌簌的聲音,地上的落葉滾動在沙沙作響,安靜的風中,他繼續說道:“那枚佛印……二兄你說鹹湖石塔的畫作被小廝灑水洇溼,整幅畫亂作一團,唯有那枚佛印,既無洇色也無褪色,鮮紅得如同剛印下一般。”

“色澤純正,豔麗的紅色經久不褪,這佛印的印泥原料便是硃砂。”李三郎對這些文房用品如數家珍,“在從硃砂提取的朱磦里加入艾絲、蓖麻油,揉搓後才能製成上好的印泥,越是上好的印泥越貴,便是如今我們看到這般紅中帶黃的顏色。”

“三郎的意思是白青山僧故意用劣等紙墨來掩人耳目?”

李三郎輕輕搖頭:“他是不是故意的我不能確定,但一定不是隻能用劣等紙墨作畫的僧人,究竟是故意還是不得已還得找到他的身份才能知曉。”

“如此這般,我與越郎便與你兵分兩路。”

“二兄這是……?”

“明日傍晚我帶越郎去白青山一趟,夜裡不歸家,你與四郎瑜郎安心在家等著便是。”

白天不去的原因不僅是因為紀清越,還有不想引人注意,雖然現在封了廟,但並未封山,白日還是有不少人上山打柴,萬一被人看到就不好解釋。

“你與紀阿兄要小心。”

這時,風漸漸大起來,風燈裡的燭火被透進來的風晃了晃,光線跟著搖了搖。

“冷了罷,他倆應當睡著了,我們回房繼續說。”

站久了確實冷,於是李三郎跟在兄長身後往回走。

兩人回到房裡,房內燒著炕,暖氣烘得整個房間都暖暖的,倆小孩果然都睡熟了。

李二郎去摸了摸弟弟的手腳,蓋著棉被燒著炕,自然冷不了一點兒,臉都是紅撲撲的。

聽到兩人回來的動靜,站在橋上等了許久的紀清越跺跺腳,有些生氣:“你們聊天怎麼不帶上我?難道說的是兄弟間的私密話?”

他洗完澡來到橋上喊李二郎,卻聽到李四郎說他們出去說悄悄話了。

李二郎趕緊解釋:“我原是想說些兄弟間的體己話寬慰三郎的,可沒等到說,外邊便起風了……”

“三郎可是著急?”紀清越想了想,就知道李三郎大概遇到什麼問題了。

雖然李三郎跟李二郎一樣喜歡多思多想,但他卻不像兄長那樣。李二郎是家裡的半個話事人,遇事便找計策解決,實操經驗比李三郎多得多。李三郎是個讀書人,大半生都在學堂書院裡度過,前邊有大兄二兄頂著,沒有機會甚至不被允許處理問題。論文化他是兄弟姐妹中當之無愧的第一,可論解決事情他可比不了李二郎。

李二郎是想一件事做一件事,李三郎則是想一件事卻無能為力,所以他只能寄託於科考,認為科考過後他就能擁有

最新小說: 三千紅線 穿成繼母后,我帶反派們造反了 意識覺醒後,白月光手撕劇本 和離改嫁旺新家,渣夫父子悔斷腸 不想做野爺金絲雀的第n天 師父命我下山尋夫 成年男團混進來一個小學生?! 帶著簽到系統重生到小時候 穿成年代文早死的炮灰繼奶 鬥羅:劍修無上 我,大理寺吉祥物升官了 快穿:只想長生的宿主被迫戀愛 重生後我與鎮北侯共謀 我嫁京圈大佬,渣前任哭了 絕望世界:普通人的救贖 長恨歌之愛恨情殤 小用修仙模擬器優中選優 換親後,我嬌養了病弱攝政王 全民轉職:我天奕聖手俘獲萬千佳人 離婚前裝高冷,追妻時鍵盤都跪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