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幫助兄長。
兄弟倆進屋後脫下披風,坐在畫前跟紀清越一起小聲談話。
“嗯,與縣試時那樣,一想到若是不中,我便心慌到寢食難安。”李三郎難得在兩位兄長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紀清越沒有否定李三郎的這種心情,他點點頭:“若是聽到家人未來會陷入悲慘境地,我一定像你一樣彷徨不安。”說著他自嘲地笑了笑:“不是如果,當我看到你們未來的命運時,的確悲痛到哭天搶地,回來後也曾不止一次害怕沒有能力改變未來。”
“實話實說,我與你二兄並無十足把握改變未來,但我們想好了無數條退路,並不是非要去長安不可,去長安不過是結果最優的一條路。”紀清越的話擲地有聲,“三郎,去不了長安也無妨,保不了百姓就保家人。你如今是秀才,能力多大就做多大的事,想想你能做什麼。”
面對紀清越的提問,李三郎看向兄長,李二郎沒有說話,看著他的神情嚴肅,目光灼灼。
他是秀才,憑證在身,無須上戰場,身份雖低,但用處不少,如今他熟知縣衙的運作流程,也認識不少身份不凡的人,只需使些銀錢,便可弄到路引和其他文書,到時候離開山單並非難事。
“我沒有透露過你們任何一人未來會如何,但二郎能從我的逃避中猜到結局並不好,的確如此。”當真的聽到紀清越這麼說時,李二郎的心跟著沉下去,但很快就恢復過來。
“李三郎,廣德二年你就在長安。”
這句話讓心情低迷的李三郎瞬間回神,他滿臉驚異地看著牆上的畫。
“若皇帝無事,廣德二年就是寶應九年,我看到未來時正值四月,科考還未開始,而當時你已在長安,那便只有一可能……”紀清越沒有往下說,而是等著李三郎自己確認。
“那便是說……當時的我,在寶應六年時便考上舉人。”李三郎喃喃地說出這句話。
“在我看來,你已考過一次,證明你絕對有能力透過科考,所以這次不會不一樣,你一定可以考過!”
李三郎的目光越來越堅定,他轉頭看向李二郎:“二兄,我一定能考過!”
李二郎終於抬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給予他鼓勵:“你一定能考過!”
心境能影響一個人的能力,當李三郎懷疑自己的能力時,他就會被心裡不斷產生的負面情緒影響,紀清越強硬地給李三郎灌下雞湯,希望他不要不自信。
這雞湯也不是說摻假,紀清越真的認為李三郎能考上,他只是長時間待在書院,缺少家人關懷才缺少那一點點自信,現在只是幫他找回自信。
李三郎在心裡又給自己打了幾個氣,剛才還缺失的心現在竟然奇蹟般地完整了,瞬間覺得即使今晚不睡覺看一夜書解一夜題也不在話下。
“三郎,越郎說的正是我想說的,你要記得,莫要給自己太大壓力,也莫要認為所有事都壓在我與越郎身上。”
“我知了,二兄,紀阿兄。”
雞湯時間結束,李二郎又問起正事:“胡商的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如今胡蒜關係到他們的收入,若是運不到長安賣出去,他們就沒有分成。
李三郎一直關注縣裡的動向,還有書院這層關係,瞭解到的肯定比尋常人多。“二兄下江南之前,洪縣令便要查胡商的賬冊,具體結果如何未可知,過後胡商便翻了臉,商會牽頭聯合底下的商戶與商隊多次罷市,規模愈來愈大,影響愈來愈廣,秋收時胡商商會便用了慣用的伎倆,勾結底下地痞無賴,阻撓豐足商行收蒜。”
“大兄說他們帶刀進村,不聽辯論不顧阻止便要毀壞蒜地,兩方的人推搡之下便鬥了起來,得虧大兄他們也帶著刀才未吃虧。”想到這,李三郎感到後怕,要是大兄他們沒帶刀,亂鬥時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