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那麼長機會還多得是,我們朝朝暮暮,何必著急?”
他垂眸含笑瞧著阮阮,拿手指輕輕抵在她心口,“嗯?小沒良心的。”
?
他這個人,慣會強詞奪理狡辯。
阮阮心口上摁著他的指尖,揚起臉便正對上他一雙盈盈含笑的眼睛,真像只狐狸,專騙她的那種。
“花言巧語的男人,我不跟你說了!”
她說不過,氣急敗壞一巴掌拍在霍修手背上,“反正我不會再相信你的鬼話,明兒就回東疆,誰也不能攔我。”
說著轉身去抱自己的嫁妝箱子,霍修便不攔著了,挑了挑眉,揹著手站幹岸瞧著。
他問:“去意已決?”
阮阮頭也不回地嗯了聲。
“真的一點兒都沒有捨不得我?”
阮阮:“……沒有。”
“那你走吧!”
霍修長嘆口氣應了聲,提了膝襴往床邊落座。
“強扭的瓜不甜,只有我捨不得你也沒用,但你走前需得將我的庚帖留下,我回頭還能再去娶個鎬京貴女。”
聽聽,她還沒走呢,他已經盤算著要娶別的女人了!
阮阮腳下步子果然頓時一停,低頭往懷裡看看,那嫁妝箱子突然一下子不香了。
“你這人怎麼這樣無賴,從前明明都說好了,庚帖給了我就是我的。”
霍修在床邊坐得穩穩當當,話說得理所當然,“那你嫁了我還是我夫人,如今卻為何要離家出走?”
他遙遙望著她的眼睛,問:“你能走,為何我的庚帖不能回?”
阮阮便覺理虧,左思右想,又抱著嫁妝兩步回到妝臺邊,從抽屜裡拿出手帕包著的珠翠,交到了他掌心裡。
“喏,你的東西都在這兒,別的可沒有了……”
“誰說沒有了?”
話沒說完,卻教霍修長臂攬著腰一把摟到跟前來,他微揚起頭,忽地得逞地又朝她笑了笑。
“眼前這麼大個寶貝不就是我的!”他說著問她:“你是我的,那庚帖自然就是你的,成交嗎?”
她的腰細細軟軟像柳條,能讓他摟緊了再摟緊,手掌正堪堪放在側面凹進去的曲線上,嚴絲合縫地貼合。
阮阮兩手搭在他肩上,低聲嘟噥了句:“說白了人是你的,東西也是你的,你可真會盤算……”
霍修瞧她有些偃旗息鼓地意思,勾了勾唇俯身湊近些,得寸進尺地隔著單薄的寢衣在她肋下親了親。
“行了,先頭都跟你鬧著玩兒的,別生我的氣。宮中之事原都是旁人的錯,到頭來卻教你我之間起了嫌隙,多不值當。”
他忽而正經起來,收斂起先前逗弄她的笑意,抱著她話音有些倦倦的。
“你瞧外頭,這時辰也不早了,我明兒還要往官署去一趟,你那麼乖,就當心疼心疼我,好不好?”
阮阮的矯情還沒完全過去,教他親一下頗為不對勁,扭一扭身子,喃喃說:“你要睡就睡唄,又沒人攔著你。”
“不抱著你,我哪兒睡得著?”
霍修躬著腰,額頭抵在她軟軟的腰身上,言語間忽地起意,抱著她按倒在錦被間,手肘撐著身子垂眸看下來。
“咱們今兒這彆扭也鬧太久了,累不累?”
他這會子溫柔起來,和她認真講道理,“我知道你有多在乎我,也同樣在乎你,你心裡明明都清楚的。”>/>
阮阮是個聽得進道理的,眼睫低垂,雖然不說話,但已經不會梗著脖子四處想法子爭辯了。
霍修又柔柔喊她“乖乖”,蠱惑她,“那今兒到此為止,我親了你,你也親親我,我們就和解。”
阮阮早教他拿得死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