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可從來沒有什麼高潔的品質,在這裡,只有勝者為王。”
“再說我們也沒殺了那三人啊。”
看著薩爾阿波羅厚顏無恥的表情,沙羅譏諷道:“是啊,你們是沒殺,只是把他們的面具全部破壞了而已,這虛圈裡有誰不知道面具一旦損壞就再也恢復不到原來的實力了?”
“令人噁心。”
“哼哼哼……您最好謹言慎行,九號大人。沒有葛力姆喬在身邊保護,小心您那脆弱的面具也被我們扯下來喔。”
“亞羅尼洛的實力無論在初代十刃還是目前的十刃裡都是最垃圾的,別以為打敗了他我們就會怕你。”
粉發男人冰冷的金瞳溢滿惡念,目光在少女頭頂兩隻尖尖的小角上轉了一圈,隨後放到她可控的“蠍尾髮飾”上。
“如果不是藍染大人對你維護有加,我還真想把你按在實驗臺上好好研究一番。”
慄山沙羅一陣惡寒,想都沒想直接向他射出一連串毒針,將薩爾阿波羅逼退幾步。
不說人類時期,就算成為虛以來她也很少會生出像今天這樣真實的怒氣,但這個粉毛的態度實在是太令人生厭了,她無法剋制自己心底的殺意,拔出腰間短刀準備給這個口不擇言的傢伙一點教訓。
只是在她動手之前,一道藍色的虛閃便狠狠擦過薩爾阿波羅身側,險些將他半個身子都炸成灰燼。
“?!王虛的閃光?”
他滿臉驚疑,捂住右臂流血不止的傷口心臟一陣狂跳,而諾伊特拉也被那道虛閃波及,若非他用斬魄刀勉強格擋了一下,恐怕連他也會變成灰燼。
“葛力姆喬你瘋了!居然敢在虛夜宮用王閃!?”
諾伊特拉瞪著那個自轉角處現身的藍髮破面,憤怒地朝他咆哮。
葛力姆喬面色坦然,吹了吹手心:“沒有啊,我那發虛閃不是打到外面了麼。”
“你!!”
“可惜,剛才一時手滑,沒打到。”他抬起胳膊搭在少女肩上,隨意又輕蔑地笑了笑,“不過也不用想著妮莉艾露離開你就能上位,三號的位置還輪不到你。”
葛力姆喬摟著慄山沙羅肩膀,在二人警惕的目光中走到天台邊緣,往下瞥了一眼。
那張骷髏面具上觸目驚心的傷痕逸散出大量靈力,讓曾經氣質高潔的綠髮美人變成了一個只到膝蓋的小孩子,而她那兩位從屬官也昏迷不醒,但從他們微弱的靈壓尚能看出三人還活著。
這種狀態即使救回來藍染也不會去管他們的死活,與其繼續待在虛夜宮受人排擠,不如直接放回大虛之森去。
慄山沙羅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她望著葛力姆喬,在他冰藍的眼底看到了和自己同樣的想法。
只是這口惡氣她無論如何也咽不下,於是便在某人放縱的目光裡瞬間移動到薩爾阿波羅面前,趁其不備一拳打在他胸口。
諾伊特拉見狀迅速抬起巨刃砍了過去,卻被沙羅一個翻身側踢蹬開好幾步遠,他倏然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少女居然有這麼大的力氣。
虛的瞬間移動被藍染命名為響轉,而死神則叫瞬步,只是沙羅早在半破面的時候就被市丸銀開小灶提前學了這種步法,毫不誇張地說,這虛夜宮裡比她快的寥寥無幾。
就算是七號那個自稱最快的傢伙也不一定能快過她。
因此慄山沙羅故技重施,第二下便打在了諾伊特拉胸口,將體型瘦長的破面一拳捶進牆裡,她順手撈過男人那把牛角狀的巨大鐮刀,抬手狠狠一投將諾伊特拉困在他自己的斬魄刀中間。
“哼!下三濫。”
報復完這兩個壞東西以後,沙羅拍拍手叉起腰,傲然地離開了作案現場,葛力姆喬跟在她身後,向那兩人諷笑一聲大搖大擺一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