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阿波羅捂著傷處重重地咳了兩聲,胸口血氣翻湧,喉中也有股鐵鏽味,他上手一摸便知道是自己胸骨斷了,那處凹陷雖不甚明顯,但痛感尤為強烈。
只是心底的不安卻並非來自這些表面上的傷口,他總覺得身上有些不對勁,卻說不出是哪裡奇怪。薩爾阿波羅看向被釘在牆上的諾伊特拉,正欲詢問的想法也在那傢伙不斷的罵罵咧咧中打消了。
他扶了扶歪掉的眼鏡,眼簾半闔遮去眸中的鄙視。
嘁,腦袋有坑的戰鬥瘋子。
另一邊,沙羅和葛力姆喬已經走遠了,藍髮男人閒散地與少女並排而行,向她投去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
“你在那兩個白痴身上,動了什麼手腳?”
沙羅愉悅的步伐微微一頓,滿臉無辜地看向他:“什麼?什麼呀,我就揍了他們兩拳啊。”
“哈,少來。你騙得了他們還能騙得了我?”葛力姆喬伸手捏住女孩看似乖巧的臉蛋,表情戲謔,“老實交代,又幹什麼壞事了?”
慄山沙羅啪一下拍掉他捏著自己臉頰的手,不滿地橫了他一眼:“什麼叫又,我從來不幹壞事的好吧?那叫替天行道——”
“是是是,行行行,嗯嗯嗯。”
“?你敷衍我!”
“不,只是覺得你傻。”
沙羅:……
重、拳、出、擊!
“梆!”
“豁。”
葛力姆喬低頭一看,某個小笨蛋的拳頭剛好穿過他腹部的虛洞,砸在了身後虛夜宮特製的牆上,留下一個小小的拳印。
“不錯,很是精準。”
男人忍笑,抬臂探向她和自己相同位置的虛洞前,壞心眼地伸出手指在內側滑了一圈,少女不出所料地渾身一抖,瞬間炸毛。
“你你你你你不要亂碰啊!!!”
她紅著臉一下跑走,飛奔回行宮把門死死關上,堵在門口不讓外面那人進來。
“今天不許進我屋!回你的行宮睡覺去!”
然而門外卻沒有一絲聲音,連某隻大貓的靈壓都突然消失不見,沙羅疑惑地將門開啟一道縫隙,露出一隻眼睛窺探外面的情況。
身後有人拍了拍她肩膀,少女悚然一驚,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抱著腰摔回床上。
葛力姆喬神色慵懶,壓在她身側單掌握住少女兩隻手腕,支著頭哼笑。
“說你笨你還不信,門關了不還有窗麼?”
慄山沙羅聞言緩緩抬頭,不敢置信地瞪著他。
“所以,這就是你打壞我行宮窗子又讓人重新造了一個的理由嗎?!”
藍髮破面移開視線,卻並沒有說話。
慄山沙羅不懂他為什麼能想出這種鬼主意來,抬腿卡住葛力姆喬腰部使勁一翻,手腕交叉撬開那隻大掌,跨在他身上按住了那張遮掩側頰的銳齒面具。
“老實交代!為什麼拆我窗!”
葛力姆喬瞥了眼她此刻的姿勢,眼神逐漸危險起來,他順勢躺下,交疊雙臂枕在上面,好以整暇看著少女。
“你一鬧脾氣就把我關門外,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