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前,沈欣言也是被宮中的教養嬤嬤告知過男女之事的。
只是後來死了丈夫,她也就歇了這心思。
之前只聽說美色惑人,心中卻對此嗤之以鼻,可今日卻發現,不是她不看重美色,只是之前的美色沒能入她眼罷了。
此時的霍恩身上只穿著一件輕薄的白色罩衣,衣襟雖在腹部收緊,可上半身卻露出左臂的半個肩膀和大片的胸膛。
結實的肌肉上趴著幾道猙獰的傷疤,看起來駭人又帶著幾分誘惑。
沈欣言以前只知道霍恩長得好看,畢竟他娘昌平侯家的小姐,可是當年出了名的才貌雙絕。
可她卻沒想到,受傷後帶著一絲虛弱的霍恩竟能好看到這個份上。
一時間,沈欣言只能聽到自己心臟的狂跳聲。
不只是沈欣言,就連阿蠻也有些怔愣,當初那冤家一直默默為她付出,卻始終發乎情止乎禮。
因此她竟不知,那冤家身上竟有如此多的傷痕。
霍恩似乎沒發現自己的穿著不妥,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沈欣言:“言兒不留下用飯麼!”
沈欣言終於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當即轉身:“我府上還有事,改日再來探望大人。”
霍恩望著沈欣言的背影,眼神中有濃到化不開的情意:“欣言明日可過來。”
沈欣言正待拒絕,卻聽霍恩的聲音中滿是脆弱:“也罷,我本就是個不祥之人,言兒避諱也是應該。”
沈欣言自己便是被流言所擾的人,自是明白眾口鑠金的道理,此時倒是有些與霍恩共情:“大人莫要妄自菲薄,若明日無事,我自會過來叨擾大人。”
話剛出口,沈欣言便忍不住後悔,她是瘋了嗎,過來探望一次就算了,怎麼還上趕著向前衝的。
霍恩的聲音卻十分雀躍:“言兒果然心善,待明日我派人去接你,京城沒有想象中太平,前些日子襲擊言兒的惡徒還沒找到,還是多防備些的好。”
沈欣言只能匆匆點頭,隨後便迅速離開了霍恩的宅子。
見有人指引沈欣言離開,安叔進了霍恩的房間,卻見霍恩正拿著一把匕首在自己身上比劃:“你這是作甚。”
霍恩一改剛剛的溫柔,整個人再次變回冷漠的樣子:“傷口太小了,我再補一刀,否則她過兩日就不來了。”
從小到大,他的每一樣東西都是自己憑本事爭取來的,他太清楚要如何利用自己的優勢達成目的了。
安叔無奈地嘆氣,伸手接過霍恩手上的匕首:“見好就收吧,若你這傷勢當真怎麼都養不好,你就不怕在沈國公心裡落下一個身體虛弱的印象。
世上的好女子無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是個蓋世英雄,更不要說是沈國公那樣外柔內剛的女中豪傑。
同情只能獲得一時的憐惜,她需要的是強悍且與她勢均力敵的伴侶。”
霍恩的眉頭蹙起,好一會兒才疑惑的詢問:“你確定?”
他怎麼覺得沈欣言看到他受傷後,態度溫柔了不少。
安叔無奈的點頭:“自是確定的,你沒成過親你不清楚,若沈國公當真:()夫君假死?預知未來後我不守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