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戟說她要回皇宮了,我要是還沒玩夠的話,就來找你,你會帶著我出去玩的。”
扶桑看著司空飲月,滿臉期待。
司空飲月突然想到一點,既然司空戟身邊跟著修行上萬年的神樹,怎麼會被魔尊君阡陌傷成那樣?
於是司空飲月開口問道:“魔尊君阡陌跟司空戟交手時,你在幹嗎?”
扶桑毫不遮掩地回道:“我在一旁看著啊!”
司空飲月:……
“司空戟若死了呢?”司空飲月繼續道。
扶桑想也不想,便回道:“人終有一死,在我看來,你們本就是朝生暮死之物。”
對於活了上萬年的神樹扶桑來說,人類的壽命,不值一提。
正在司空飲月無言以對時,扶桑又繼續道:
“因果迴圈,生死有命,這是大因果,我不會介入,不然我也會被拖入因果之中。”
扶桑看上去像是不太通曉人情世故的樣子,但說這句話時,眼神卻極其清明。
司空飲月明白了,扶桑所言無可厚非。
“你若想玩,天大地大還不是隨你去,為何非要跟著我?”司空飲月無奈,再說她也不是帶團的導遊啊。
扶桑一臉驚恐道:“那不行,我怕人!”
“啊?”司空飲月感覺有點頭禿,剛剛誰一臉鄙夷地說“人是朝生暮死”之物?
合著,他還是個社恐?
“我雖活了上萬年,但由於我紮根於地下,無法隨意移動,只能靠神識感知周圍事物。”扶桑擺手,“我沒見過什麼人的……”
“可是,你不是化形近二十年了?”司空飲月表示疑惑。
“我雖化形近二十年,但大部分時間都在沉睡。只是偶爾醒過來後,會去找司空戟要點好吃的……”
這,怎麼聽起來像個要飯的?司空飲月無語望天,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扶桑生怕司空飲月不帶他玩,有些害怕地補充道:
“我離本體越遠,修為受限越強,要是我一人出去玩的時候遇到壞人,該怎麼辦?”
司空飲月徹底無語,他的擔憂好像有些道理,但又好像很離譜?
司空飲月看了看扶桑那張雌雄莫辨的臉,有些好奇地問道:
“無意冒犯,能否問下你是男是女?”
扶桑有些不解:“啊?我是一棵雌雄同體的神樹,這也要分男女?”
“那你為何做男子打扮?”司空飲月扶額。
“司空戟身邊的小公子,都這樣打扮啊!”扶桑理直氣壯地說道。
司空飲月,又一次啞口無言。
扶桑看著司空飲月的神情,想了想補充道:“等我成年後,倒是可以選擇性別。”
司空飲月有些驚訝:“你都一萬歲了,還沒成年?”
扶桑神情有些不悅:“我才不到二十歲,一百歲才成年!”
啊這,怎麼不算一萬歲呢?司空飲月神色複雜。
扶桑有些傲嬌地說道:“還有,當我遇到心愛之人時,也可以選擇性別。”
司空飲月更好奇了:“啊?這世間還有跟你一樣老的樹?”
扶桑提著燈籠的手僵了僵,眼神呆滯了一瞬,似乎第一次意識到這個問題。
良久,他滿目悲愴道:“這天地之間,只有我這一棵扶桑神樹了。”
扶桑神樹的存在,可以追溯到上古時期。
但後來由於人界靈氣越來越稀薄,扶桑神樹逐年減少,直至現在幾近滅絕。
氣氛陡然悲傷了起來,司空飲月想了想,還是安慰道:
“要不,你試試孤體繁殖行不行?你們植物好像都這樣。”
扶桑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