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司空飲月,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你自己開花,自己授粉啥的……”司空飲月解釋道。
扶桑搖頭。
“要不折枝插秧?”司空飲月繼續建議。
扶桑搖頭。
“啊這,你要找別的樹妖的話,比如桃樹妖,會不會有生殖隔離?”司空飲月認真思索,有些苦惱。
扶桑不知道什麼是生殖隔離。
“你家有皇位要繼承嗎?”司空飲月無奈,“算了,神樹絕跡了也就絕跡了吧。”
扶桑有些生氣,但不知道怎麼跟人吵架,於是照貓畫虎道:
“怎麼,你家有皇位要繼承嗎?”
司空飲月重重點頭,一臉肯定道:“我家有啊!”
扶桑:……
人類雖然朝生暮死,但果然很危險!
他們思想太過複雜了!
他吵架都吵不過人類!
正在扶桑在一旁兀自生氣時,又聽司空飲月問道: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扶桑遲鈍半晌道:“我們扶桑神樹,都叫扶桑啊……”
“好吧……”司空飲月指著寢殿說道,“扶桑,這寢殿這麼多房間,你自己隨便找個先住下吧。”
說罷,司空飲月越過扶桑,徑直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扶桑提著燈有些懵:“你去哪裡?你回來!我還沒有吃夜宵!還沒有……”
司空飲月早已消失在夜色中。
只剩扶桑一人提著燈,靜靜地站在原處,一時不知道何去何從。
,!
第二日,清晨
當司空飲月從房間中走出時,扶桑還提著燈籠站在昨夜站的地方。
唯一的區別是,他手裡的燭火燃盡了,身上佈滿了一層薄霜。
他一動不動,在外面站了一夜。
司空飲月雙眸微微睜大,走到扶桑身邊,一臉震驚道:“你為何不回房間睡覺?”
扶桑沒什麼表情,開口道:“我是一棵樹。”
司空飲月:……
雖然他說得沒什麼錯吧,但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像是精神病患者說的話?
“你這些日子跟著司空戟時,夜裡都這樣站著?”司空飲月有些苦惱。
“司空戟會讓人給我鋪好床,還會給我準備夜宵。”扶桑控訴道,“你將我扔在這裡就不管我了。”
司空飲月算是聽明白了,這棵樹,日常還需要料理。
可是,她平日裡真的有些忙,沒空養花花草草。
她看了扶桑一眼,說了句:“但凡我養過的花花草草,沒有養不死的。”
扶桑覆著薄霜的睫毛眨了眨,睫毛上細小的冰晶簌簌落下。
司空飲月語重心長道:“你要想讓我帶著你到處玩,就要有照顧好自己的能力,你已經一萬歲了。不能讓我負責照顧你、養你。”
扶桑糾正道:“虛歲二十,實際才十九歲!”
司空飲月搖了搖頭,這女帝的後花園裡,真的是什麼都長啊。
說完,司空飲月踏步朝外走去。
扶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又看了下自己手裡的燈籠,然後他將手裡的燈籠一扔,便朝司空飲月追了過去。
他一邊追一邊說道:“那我以後能跟你一起睡嗎?我怕黑。”
司空飲月腳步一頓,剛想說“男女有別”,就硬生生嚥下去了。
因為,她突然想到扶桑現在非男非女,這話說著也不對。
正在她要說“你是棵樹還怕黑”時,就迎面便撞上了四個人。
江笑染、封亦渡、宇文澈、南宮言星四人,將扶桑最後一句話全聽在耳朵裡,現在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