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飲月莫名奇妙看了眼背對著她的顏予之，不知道他在“抱歉”什麼。
接著她又將視線移到了千山念身上，鳳眸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千山念一身青藍長裙，身材嬌小玲瓏，背後卻揹著兩把比她腦袋還要大兩倍的斧子。
兩個斧子交叉在千山念背後，斧頭斜於兩肩之上，猛地看去這人像是長了三頭四臂。
千山念一雙大眼睛睛清澈明亮，但眼神中的不耐之色，卻毫不掩飾。
“公主深夜召我前來，不知所為何事？”千山唸的聲音，像是刻意壓低了。
雍州城乃玄天宗與司空皇朝共治，千山唸作為雍州城城主，理應稱司空飲月一聲“掌門”。
可她卻一直稱司空飲月為“公主”，言外之意，就是她並不承認司空飲月一宗之首的身份。
千山念倔強地站在門外，也不進來，小腦袋微微揚著，倒是與司空飲月記憶中的身影重合了。
她不進來，在床上打坐的司空飲月也不下去。
司空飲月廢話不多說，直接命令道：“今夜讓雍州城軍好好休整，明日於玄天宗山腳下匯合，前往魔界。”
千山念由於太過驚訝，連聲音都忘了壓低：“跟誰匯合？你說去哪裡？？？”
司空飲月又打量了千山念一眼，她這次聲音軟軟糯糯的，聽起來有些……甜美……
司空飲月解釋道：“跟北冥宗、禪宗、天機閣、神醫谷、合歡宗、太上宗，這六大宗門匯合，趁魔尊君阡陌不在，打他個措手不及。”
千山念眼神一亮，瞬間踏入房內，噔噔噔地跑到司空飲月床前，一臉激動地看著她：
“你竟然想到了這個方法！還說服了其他宗門！我之前聽予之說過，你人很傻的，平日裡竟做些沒用的糕點給他，還總送些花裡胡哨的禮物……”
“千山念！”一直背對著她們的顏予之，猛地轉過身來打斷了千山念。
他顧不上什麼男女大防，一個閃身進了房內，急切地對司空飲月解釋道：
“你別聽她亂說，我沒說你傻……”
他嘴張了張，其他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他之前確實對司空飲月送給他的東西，不屑一顧。
吃的、喝的、用的、穿的、戴的……一應俱全，她甚至還送給過他一隻小狐狸。
不過他將那小狐狸扔到院子裡，也沒費心管它，沒幾天那狐狸就跑得沒影了。
他之前不在意，也沒去找過。
千山念瞪著圓圓的眼睛看了他會，一臉懵：
“啊？之前想要逃婚的不是你？還不是我把你按下來的！”
“閉……嘴……”顏予之臉色冷凝。
司空飲月饒有興致地看著面前兩人，這兩人之間跟她想象得好像有點不一樣？
被要求閉嘴的千山念，更加不服了，叉著腰說道：
“我哪裡說錯了？你那時候救過一個天機閣的一個小師妹，還貼心把人送回宗門去了，你可是在天機閣待了小一年！”
司空飲月皓月般的眼眸看向顏予之，面色不變道：
“哦？仙尊生了孩子後才回來的？”
顏予之瞳孔劇顫，神色慌亂了一瞬，否認道：“我與天機閣的葉初瑤，只是志趣相投。”
“志趣相投卻在天機閣待了一年，仙尊倒是有些樂不思蜀了。”司空飲月戲謔道。
“她，她那次受傷嚴重……我……”顏予之頓了頓，艱難啟唇道，“我答應了她，等她好了之後再離開……”
司空飲月恍然大悟道：“哦，懂了，仙尊能入藥，那姑娘離了你得死。”
顏予之唇張了張，發現自己辯無可辯。
良久，他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