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道:“飲月,你莫要再使小性子了。”
她還是如以往一樣,動不動就拈酸吃醋。
他本以為,她對他已經收了心思,甚至還有些恨意。
可他被俘那日,司空飲月不顧九霄宗掌門楚明玄之威,冒死相救。
她為了救他,被楚明玄重傷,活埋於地下。
她自己尚未脫離生命危險時,卻滿心都只是救他……
這份情誼,九州宗門共同見證,哪裡有假?
她以往那些惱他的話、恨他的話、貶他的話,如今看來,像是小孩脾氣,自欺欺人罷了。
唉,終究是他負了她……
罷了,以後,他對她好一些吧。
在一旁的千山念突然說道:“這次在山下襲擊你的,不也有天機閣的人?”
顏予之清澗如雪的眸子,覆上了一層霧氣,令人看不真切。
他淡淡開口道:“初瑤不知曉此事,她來到雍州城後,為除惡鬼受傷,一直臥床修養。”
司空飲月出聲道:“仙尊不必過於憂心,明日就可以見到心上人了。”
“女子名節本就重要,飲月,你不可亂說……”顏予之有些不悅。
“你我婚約本就名存實亡,待我見到司空戟後,會讓她下一道取消你我二人婚約的旨意。”司空飲月聲音淡淡。
顏予之臉色卻白了白,蒼白的唇顫了顫,開口道:
,!
“你我婚約在你兒時就定下,怎能說取消就取消?”
“取消之前,你我各玩各的,互不干涉。”司空飲月輕笑,“這樣倒也公平公正。”
顏予之猛地蹲下身來,伸手死死握住了司空飲月的手,聲音中帶著一絲連自己都尚未察覺到的不甘。
“我與她從未做過任何逾矩之事!你,你能不能別這樣……倒是是你,你與那些……”
司空飲月一臉嫌棄地抽出自己的手來,還掏出一塊錦帕來擦了擦手。
顏予之看著司空飲月擦手的動作,眸光有些破碎,置於床榻上的手,幾乎要將錦被捏碎。
司空飲月覺得眼前這人靠得太近,給她一種危險的不適感。
她從床榻上起身,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漫不經心地問道:“哦?本宮怎麼了?”
良久,顏予之站起身來,轉身對已然呆滯在一旁的千山念說道:
“你先出去,我跟她有話說。”
再看千山念,早就風一樣地刮到了門外,還貼心地給他們關上了房門。
顏予之閃身至她身前,眸色陰晦道:
“你我婚約未廢,你以後不能再與你那些男寵,練什麼爐鼎雙修之術……”
他聲音陡然變冷,隱隱能聽出一絲威脅之味。
“噗”的一聲,司空飲月一口茶噴了出來,又猛地咳了起來。
什麼爐鼎雙修之術?
是她耳朵出了問題,還是顏予之的腦子出了毛病?
不待顏予之再開口,只聽砰的一聲,一道勁風襲來,顏予之像脫了線的風箏一樣,砸了出去。
司空飲月房間剛修好的門,瞬間四分五裂。
原本在門外等待的千山念,猛地瞪圓了眼睛,運起一身靈力來飛身接住了砸出來的顏予之。
她於空中旋身卸力落地之後,一斧撐地,巨大的衝力讓她滑出了百米開外。
巨斧將地面劈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帶起一片火花四濺。
待兩人穩住身形之後,本就重傷的顏予之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鮮血將他蒼白的唇染上了一股靡麗之色,他伸出手來,不甚在意地擦了,眉宇間有一股瘋狂之意。
他撐起身子,抬頭看向門口一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