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司空飲月住處
又“迴光返照”的司空飲月坐在小院的鞦韆上,一手拿著雞腿優雅地吃著,一邊盪鞦韆,一邊指使著她的四個男寵幹活。
她的院子安靜了些許,因為,她的幾十名男寵全被安排到別處去住了。
如今,在重重結界之下,能踏入她院子的只有江笑染、宇文澈、南宮言星、封亦渡四人。
此時,這四人在院子裡,忙得不可開交。
江笑染的聽雪劍上染著血,劍柄上沾了幾片雞毛,隨意地扔在了地上。
而院子裡,躺著一隻剛剛被宰殺,還沒死透的雞,那雞還時不時地撲稜下翅膀。
司空飲月一邊啃著雞腿,一邊一臉嫌棄道:
“江笑染,堂堂暗影閣閣主親傳弟子,江湖人稱‘人面修羅’,沒想到殺個雞都費勁!”
而江笑染此刻一臉的無措,他瞅準時機一把按住了那半死不活的雞還在撲騰的翅膀,長長舒了一口氣。
還好,這次這雞飛不了了。
上次他殺完一隻雞,一放手後,那雞差點飛到屋頂上去了……
他拎著雞翅膀,轉頭看向司空飲月,一臉認真地為自己辯解道:
“殺雞跟殺人的手法,不太一樣……”
“菜就多練!”司空飲月咬了一大口肉,轉頭看向蹲在銅盆前的南宮言星,急忙說道,“哎,那個藍瓶粉末放多了!”
南宮言星正對著一銅盆血,拿著各種瓶瓶罐罐的粉末,在一旁勾兌。
聽到司空飲月的話後,他手一抖,直接把整瓶粉末都倒進雞血裡了。
接著他抬頭看向江笑染,一臉歉意地說道:
“抱歉,手抖了,你再殺一隻吧……料加猛了,這盆血嚐起來肯定跟人血不一樣了。”
不怪南宮言星失誤,司空飲月教他的這個“調製人血”的方法,確實不太好控制劑量。
江笑染拎著雞翅膀的手抖了抖,他現在不想殺雞,想殺人。
不待他發飆,在一旁用熱水給雞褪毛,然後要開膛破腹處理內臟的封亦渡,猛地把手裡剛剛處理完的雞,往盆裡一扔。
他修長漂亮的手,此刻沾滿了雞毛跟雞血,指著南宮言星道:
“來來來,咱倆換換!你說你害死多少隻雞了?我這幾天掏雞內臟掏得都不敢碰我的琴了!”
這時,一直在廚房忙碌的宇文澈帶著一身“煙火氣”走了過來。
何為煙火氣?就是煙熏火燎的意思……
他一襲白袍上沾了不少灰,一邊低頭從封亦渡的盆裡拿出他剛剛處理好的雞,一邊說了句“我佛慈悲”。
接著他看了看江笑染、封亦渡、南宮言星,啟唇道:
“諸位要是會做菜,可以到廚房裡來,咱們換換。”
一語落下,三個人同時沉默了。
江笑染半天蹦出一句話來:“禪宗不能殺生,我就不跟你換了。”
宇文澈一臉慈悲道:“無妨,給雞一個痛快,也不失為一種功德。比鈍劍殺雞,殺完後雞還會飛強……”
江笑染:……
封亦渡跟南宮言星也瞬間低頭,假裝忙碌了起來。
司空飲月啃完一個雞腿,施了個淨身咒,在鞦韆上一邊蕩著一邊說道:
“明天就別往外端血了,照這個流血法,我早就成了一截乾屍了。”
說完,大門外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司空飲月皺了皺眉頭,顏予之這幾日,雖然日日都在門外守兩個時辰,但還沒如此莽撞地敲過門。
今日,顏予之這是發什麼癲?
司空飲月一個閃身進了屋內,關上了她剛修好沒多久的房門,對院子裡的四個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