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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不行，就說我死了……”
江笑染看了其他人一眼，打了個“撤”的手勢後，他彎腰撿起地上的劍，出了結界，開啟了大門。
看清門外之人時，他眼眸微微睜大，門外不止顏予之，還有一個負傷的少年。
少年一襲華麗的金色龍紋長袍，頭戴一頂金色冠冕，腰間繫著一個鑲嵌著寶石的腰帶，整個人顯得雍容又華貴。
只是，少年身上有多處負傷染血，眼尾因為疼痛有些發紅，病弱又蒼白。
門開了之後，顏予之跟那少年同時朝著門內看去，卻什麼也沒看到……
整個宅院空蕩蕩的，呈現出死一般的荒蕪寂靜。
“她還好嗎？還活著嗎？讓我進去見她一面！”顏予之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沉痛。
江笑染這些時日，屬實被顏予之問煩了，他想了想司空飲月的話，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回了一句：“死了。”
一句“死了”一下子將顏予之定在了原地，他捂著胸口驀地吐出了一口血來，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那身穿金色龍紋長袍的少年，忍著一身的傷痛將顏予之堪堪扶住了。
少年穩住兩人的身形後，看了看江笑染手中染血的劍，狐狸般的眸子微微睜大，開口問了句：
“你剛剛殺的？”
顏予之捂著胸口猛地看向少年，又轉頭看向江笑染跟他手裡染血的劍。
，！
這宅院裡就司空飲月跟她幾個……幾個侍衛，江笑染劍上為何染了血？
難道真的是趁司空飲月虛弱，將她……
司空飲月之前待他們十分苛責，他都是知道的。
思及此，顏予之素手一橫，召喚出了自己的本命劍來，指著江笑染問道：
“你，你……你殺了她？她本只是傷重，還是有活下去的希望的……”
江笑染看了眼自己劍上的血，一瞬間有些百口莫辯。
既然百口莫辯，那就不辯了，他伸手就要關門。
不料那少年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意圖，抵住門，急切地說道：
“司空飲月既然死了，那就把她的屍首交給我，她既是皇室子孫，死後也該葬於皇陵。”
江笑染這才又打量了下眼前的少年，開口回道：
“殿下想要給公主收屍，那也得問問公主同不同意。”
少年狐狸般的眼眸微微上揚：“你認識我？司空飲月還沒死？”
江笑染十分敷衍地朝少年抱了抱拳：“暗影閣江笑染，見過司空攸寧殿下。”
少年眼眸驟然一縮：“原來是你，暗影閣閣主弟子，江笑染。”
暗影閣行於暗處，極少在人前露臉，所以司空攸寧對江笑染，只聞其名，未見其人。
“司空飲月還活著對嗎？對嗎！”
顏予之一把抓住江笑染的衣袖，急切地想要確認什麼，哪還有半點清冷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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