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煩地擺擺手:“儘量小心便是,莫要再多囉嗦,快去辦!”
小廝無奈,只好喏喏應是。待清點完匣子裡面的銀兩時,發現只差不到 600 銀兩,再次通報之後,便轉身走出房間去處理柳向東安排的事。
待小廝走遠之後,柳向東微微眯起雙眼,雙手輕輕敲打幾下。
此時,從門外走進一個身材高大的護衛。那護衛單膝跪地行禮道:“屬下見過公子。”
柳向東擺了擺手示意他起身,接著眯著眼看了他半晌後問道:“子鼠,你跟了本公子多久了?”
被稱為子鼠的侍衛並未抬頭,也未表現出絲毫詫異之色,只依舊躬身道:“回稟公子,屬下跟了您近十載。”
劉向東微微頷首,此刻的他,全然沒了在小廝面前的那種暴躁易怒之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膽寒的陰冷。“你自幼便追隨於我,自是對本公子的脾性習性瞭如指掌。我於你面前,亦向來赤誠相待,毫無偽飾。你實乃本公子身邊寥寥無幾的心腹之人。”
言罷,那名為子鼠的侍衛愈發恭敬,垂首回道:“屬下承蒙公子如此信賴,感激涕零。”
見他神色一如既往的恭敬,劉向東滿意地點點頭,旋即森冷下令:“本公子有一事交於你辦。今日夜間你尾隨寒風,待他與那人完成交易,便跟著取藥之人前往其所在之處,儘量不動聲色地查出其他藥物的下落。若此計不成,便想法將那製藥之人給我擄來。你可能辦到?”
子鼠抱拳,沉聲道:“屬下定當全力以赴,不負公子所託。”言罷,身形一晃,消失於暗影之中,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唯有空氣中微微波動的氣流,證明他曾在此處停留。
柳向東望著他方才站立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喃喃自語:“待本公子抓到你,定讓你求死不能。”
對於子鼠,柳向東是一萬個放心。在柳向東幼年時,父親就特意為他重金聘請子鼠這名殺手,目的就是保護他的安危。畢竟他父親身處朝堂,難免會與他人結怨。雖說他父母已多年不再共同居住,但父親對身為嫡子的他依舊相當重視,故而在其安危之事上用心良苦。這些年,子鼠為柳向東暗中執行了大量不可見人的任務,且每次行動都乾脆利落、毫無差池。也正因如此,柳向東才會對子鼠這般信賴有加,毫無保留。
他篤定子鼠必能順利完成這般小事。那女子不過是柔弱之人,怎有能力與身經百戰的殺手抗衡?念及此處,他轉身躺到床上。室內的燭光閃爍搖晃,映照出他那變幻莫測的面容,恰似一幅滿含陰謀與算計的詭異畫卷,只等獵物主動踏入陷阱。
…………
而在這邊,洛水瑤將手頭諸事處理完畢,便將一封信函以及一個包袱鄭重交予莊子,並悉心吩咐其依照上次的方式去尋覓楊威。
莊子領命後,當即擱下手中事務,飛身上馬,向著京都疾馳而去。
洛水瑤凝視著那漸漸遠去直至消失於天際的背影,雙眸微微眯起,稍作思忖後,便不再糾結,轉身毅然投身於忙碌的事務之中。
近些日子,製冰所需的各類物品如同涓涓細流般陸續匯聚而來。眾人制作麥芽糖的技藝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精湛嫻熟,儘管所需製作的麥芽糖數量頗為可觀,但得益於眾人齊心協力,製作的速度亦未顯遲緩。時至今日,已然有將近半數的麥芽糖成功製成,滿滿當當貯藏於地窖之內。此刻物品已然完備無缺,確是時候將心思聚焦於製冰一事之上了。畢竟,麥芽糖雖屬稀罕之物,可所獲利潤終究只是蠅頭小利,若欲收穫更為豐厚的財富,製冰大業方為重中之重,亦是達成她所思所想的關鍵路徑。
這一路,莊子快馬加鞭,馬不停蹄。因今日出發得早,抵達城門時才剛到午時。他熟稔地取出路引,遞交給城門士兵,待士兵檢視完畢,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