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0日晚上,阿瓦城,緬王王宮,燈火通明。
金碧輝煌、莊嚴華麗的宮殿內,氣氛沉重死寂,彷彿空氣都在此刻凝固,壓抑的讓人無法喘息。
此時此刻,大殿中央站滿了緬甸的頂級權貴和文臣武將,為首的緬王長弟王儲德欽漂。
後面全是清一色的王室成員,御弟老二德欽瓦亞,老三東籲王,老五卑謬王,御弟老六德欽內謬,御弟老七德欽紐亞。
右側為首的是丞相底裡澤亞、內宮總管南達覺都,勃生侯、沙廉侯、彬西侯、妙瓦底侯等等。
除了被朱雍槺扣押的御弟老四德欽內底,其他的全部都在場,甚至是實皆城的東籲王和老六德欽內謬都趕回來了。
“呼、呼、呼、、”
“咯吱、咯吱、、”
臉黑似鍋底的緬王莽達,寬厚的胸膛急劇起伏,瞪著牛眼子,咬牙切齒的盯著手中的信箋,久久無法平復下來。
剛剛看到訊息的緬甸王,徹底慌神了,心中非常篤定,大明朝的新任監國,是要吃了緬甸國。
“哎”
半晌後,莽達身子一鬆,深嘆一口氣,頹然的放下信箋,再環顧殿內一眾大臣、王爺、御弟們,無奈的搖了搖頭。
想了一下,點了點頭,最後把目光看向右側的卑謬王,表情嚴肅的問道:
“卑謬王啊”
“朕問你,對岸的明賊怎麼樣?你到底能不能守住錫箔江南岸?”
屋漏偏逢連夜雨,破船又遇打頭風,本以為戰勝了明賊李定國,誰知道還沒來得及慶祝,又要面臨更兇殘的明賊朱雍槺。
明賊後路大軍南下,還有今天錫箔江戰敗的訊息,莽達都知道了,再加上手上的噩耗,怪不得他要崩潰。
這就是緬甸國的悲哀之處,以前的元朝和後世的滿清,只要出兵緬甸國,都很容易順江而下打到阿瓦城。
緬北山多平原少,本應該是緬甸國的疆土屏障,但北方的木邦禪邦族和孟養的克欽族,全是他媽的牆頭草,風吹兩邊倒,沒有一個靠不住。
“回陛下”
臉色同樣難看的莽白,抬頭看了看龍坐上老邁的緬王莽達,深吸一口氣,慢慢站出來,躬身行禮道:
“上午的時候,古突侯的水師中伏了,3千兵將全軍覆滅,古突侯重傷,抱著一塊木頭勉強逃回了南岸”
“據臣弟估算,兩部明賊合兵後,總兵力將超過4萬,至少有5千騎兵,大小火炮2百門以上”
“如果再加上後路的守軍和各路攻伐的軍隊,進入上緬甸的明賊,可能已經超過了8萬”
卑謬王久經沙場,是戰場老武夫,對於明軍的兵力和戰鬥力,估算的差不多。
當然了,正是因為莽白太瞭解明軍,才會死死盯著明軍水寨打,直接導致古突侯水師中伏覆滅。
上一次錫箔江大戰,莽白雖然贏了,但也是被打怕了,知道明軍戰船一旦打造完畢,幾萬明軍蜂擁登陸錫箔江南岸,對他來說將是滅頂之災。
“嘶、嘶、嘶、、”
“啊哈、啊、、”
“啊,8萬明賊”
“怎麼會這樣,全軍覆滅?”
“天殺的明狗子”
“該死的明賊”
“一群畜生、、”
、、、
聽到3千水師全軍覆滅,還有8萬明賊的眾人,一個個肝膽俱裂,目瞪口呆,緊接著也顧不得禮儀了,就是一頓瘋狂輸出,各種破口大罵,口吐芬芳。
緬甸內河水師總共也就是一萬多,兩個藩王手裡大幾千水師,等同於卑謬王的水師全無了,難怪臉色這麼黝黑。
別看緬甸國有主力軍隊二三十萬,扣去南方的幾個重鎮,還有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