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中軍大帳內,身形高大威猛的監國朱雍槺,霍的一下猛地站起來,厚重的雁翅刀往帥桌上一跺。
雙目圓瞪,滿臉戾氣,死死盯著眼前跪在地上的李定國和白文選,再環顧右側的晉王系將校,放聲怒吼:
“說,還有誰?”
“還有那個不服的,現在就站出來,孤可以陪他玩玩,生死勿論”
放眼整個西南,除了夔東闖王系的李來亨,雲貴川就剩下大西軍的李定國,這時候可不能有任何的心慈手軟,朱雍槺今天必須全部拿下。
一個好漢三個幫,眾人拾柴火焰高,千軍易得,良將難求,資歷深威望重的統兵大將更是難得。
經過幾個月南征北戰的朱雍槺,已經發現統兵大將的嚴重稀缺,否則也不會一直受降滿清戰將,更不會親自下場四處奔波征伐。
“監國息怒”
“監國威武”
“監國神勇”
、、、
岷王系文臣武將,一個個猛的站出來,跪地高呼,緊接著,右側的晉王派系也只能跟著磕頭高呼。
這些人都是百戰老武夫,當然認得出什麼是真正的殺氣盈盈,更何況並不是每一個都是鐵頭娃,沒人想成為冤死鬼。
“砰、砰、砰、、”
監國朱雍槺並沒有善罷甘休,手中的大砍刀又重重的跺了幾下,瞪著牛眼,對著這幫武夫,繼續吼道:
“孤問你們”
“甲申天變以來,大明朝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國土淪喪,損兵折將無數”
“為何如此?是咱們的刀不夠硬?兵丁不夠多?將校不夠猛?不夠狠?還是膽小懦弱又怕死?”
頓了頓,目光盯著前面黑壓壓的人頭,指了指一大堆的晉王派系將領,大聲質問道:
“是你李晉王怕死?”
“是你鞏昌王怕死?”
“是你平陽侯怕死?”
“還是你廣昌侯怕死?”
“不,你們都不怕死,你們都是大明的忠臣志士、鐵血猛將、虎賁衛士,更是大明王朝的頂樑柱”
“鏘鐺”
歇了一口氣,朱雍槺一把抽出鋒利無比的雁翅刀,瞪著牛眼,虎視著這幫目瞪口呆、徹底懵逼的文臣武將,繼續嘶吼:
“孤告訴你們”
“那是因為這是一個禮崩樂壞,道德淪喪,信仰崩塌,忠誠失節,軍閥武夫滿地走的吃人亂世”
“一個個手握重兵的老武夫兵痞,桀驁不馴,不尊號令,擅自動兵,甚至是賣隊友,見死不救”
“今天,孤就正告你們,以後這樣的日子不會再有了”
“孤是大明王朝的監國,更是軍閥武夫,誰他媽的膽敢不聽號令,私自動兵擴兵,孤就砍了他的狗頭”
一氣呵成,面目猙獰,殺氣盈盈,厚重的大砍刀寒光閃爍著,妥妥的戰場老武夫作風。
老油子朱雍槺,自從穿越明末以來,也差不多半年時間了,今天終於把心中的鬱結吼了出來。
可以說,南明的軍國朝政,是自古以來最複雜的王朝政權,文臣士大夫沉淪黨爭,軍閥武夫遍佈朝堂,一個個桀驁不馴,目無國法軍紀。
更為噁心的是,這些武夫都是一個個手握重兵,出身更是雜亂不堪,最典型的就是馬鷂子王輔臣,如今妥妥的六姓家奴。
明軍變清軍,農明軍變明軍,清軍再變明軍,一個個武夫兵痞,在農明軍、滿清、大明之間來回跳橫,歡快無比,反正誰都奈何不得他們。
“呼、呼、呼”
“砰、砰、砰”
半響後,朱雍槺總算吼完了,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暴脾氣,拎著厚重的雁翅刀,盯著前面的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