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夢此刻哪裡不知道,江破虜分明是存心故意,就是要把他往火坑裡推呢。
“各位,我的老僕人這裡有些不正常,還請多擔待。”
蕭北夢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接著說道:“麻煩你們先停一停,等我們過去了,你們再打,怎麼樣?”
他的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試圖補救。
只是,不待他把話說完,便有一位黑刀盟的漢子走了出來,滿面嘲諷之色地看著蕭北夢,高聲道:“連元修都不是,區區一介凡人,竟然敢要我們讓路,你的腦袋是被驢啃過了麼?
老的瘋,小的傻,活著也是受罪,大爺便送你們一程。”
說完,漢子疾衝而出,掄起手中的鋼刀,惡狠狠地斬向了蕭北夢的頭顱。
蕭北夢搖了搖頭,猛然出腳。
只聽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漢子直接倒飛出去,倒飛近十丈之遠,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沒了動靜,生死不明。
黑刀盟和鐵手幫的漢子們齊齊愣住了,他們分明沒能從蕭北夢的身上感受到半分的元力波動,但是,一位四品的元修居然受不住他的一腳。
“好啊,你們完了,我家公子居然出了手,便不會留活口,你們就等死吧!”江破虜再次開口,嗓門奇大。
蕭北夢恨得牙癢癢,但卻是無可奈何。
“鐵手幫的人,我們稍後再打,先合力把這兩個瘋子幹掉!”黑刀盟眾人中,為首的一人低沉出聲。
鐵手幫的人幾乎沒有猶豫,齊齊點頭。
於是,近四十位漢子紛紛催動身形,嗷叫著衝向了蕭北夢。
蕭北夢再不抱和平的幻想,雙腳猛然向後一蹬,衝向了對手。
很快,喊殺聲再次響起,各種各樣的碰撞聲不絕於耳。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之後,聲音止歇,蕭北夢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右邊衣袖被劃破,手臂上出現了一條兩寸長的帶血傷口。
而在他的身周,橫七豎八地躺著一地的人,多數都是哼哼唧唧地起不了身,也有少數人雙眼圓睜,已經沒了氣息。
“還能喘氣的話,就趕緊地把路給讓出來。給你們三息的時間,若是誰還阻著路,我就送他一程!”蕭北夢喘氣初定,森冷開口。
地上的漢子們聞言,一個個面色驚恐之色,咬牙忍住身體的劇痛,退到道路兩邊。
一些傷勢較輕的漢子,唯恐蕭北夢不滿意,一瘸一拐地將臥倒在路上的屍體也給拖到了旁邊。
蕭北夢緩步走上了馬車,坐在了江破虜的身側。
“幾隻小螞蟻,把你累成這樣,還掛了彩,你應該是學宮歷史上最弱的特席。”江破虜輕抖馬鞭,趕著馬車緩緩前行。
蕭北夢不理會江破虜的挖苦,輕聲道:“前輩,咱們今晚可是要在怒風城留宿呢。你如此做法,等於是把黑刀盟和鐵手幫給齊齊得罪了,今晚怕是麻煩不小哩。”
“你若是怕麻煩,把這些人給全部宰了,不就沒有麻煩了麼?”江破虜語氣淡然。
蕭北夢掃了一眼道路兩旁、戰戰兢兢的漢子們,皺起了眉頭。
“下不了手?我還以為你是個殺伐凌厲的主呢。”江破虜哼了一聲,“這些人,哪一個身上沒揹負著血債,殺他們,是為民除害。這也下不了手?”
“他們已經服了軟,不再反抗,再殺他們,便是濫殺。”蕭北夢輕聲回應。
江破虜嘿嘿一笑,道:“好,你既然不想濫殺,留著這些尾巴,造成的麻煩,你自個解決,可別想著我會出手。”
“前輩,咱們能不能講講道理,如果不是你,我能和他們打起來?”蕭北夢提高了音量。
“我讓你和他們打,是為了增加你的實戰經驗。我這趟跟你出來,除了保護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