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三天就抵達了東海。
由於發現了鮫人族的蹤跡,沿海城鎮內明顯能看到許多聚集於此宗門弟子,雲深甚至眼尖的看到了衣袖上繡有劍宗宗徽圖文的劍修。
雲深傾身壓低聲線悄悄問隋簡:“不是說只有以太珩宗和御靈宗為首的幾個宗門嗎?怎麼劍宗也摻和進來了?”
不單單是劍宗摻和進來了,能叫得到上名號的宗門世家全來了。
這是都想分一杯羹的節奏嗎?
雲深惴惴不安,原本從幾個宗門手中救鮫人就已經很難了,現如今這麼多宗門世家紛紛下場,僅憑他們幾人真的能成功嗎?
對此隋簡倒是很淡定,甚至心平氣和的安撫雲深說:“別急,等著看戲就是了。”
看戲?
人參精腦袋上全是問號,但隋簡卻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而是領著他住進了客棧,此後兩天帶著他四處轉悠,好像只是來這裡遊玩普通修士一樣。
鮫人比雲深還心急,明明都已經回到了東海,隋簡卻沒有第一時間跟他去解救族人,反而帶著雲深四處玩樂不說,還不准他擅自行動。
他心中不滿,但隋簡已經是他唯一的希望了,只能將這種不滿都壓在心中,而監視著他一舉一動的墨鱗自然將他的異樣全看在了眼裡,轉頭就報告給了隋簡聽。
雲深跟隋簡待著一起,自然也聽了一耳朵,他問隋簡:“你不跟他解釋一下嗎?”
其實他也很好奇,隋簡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偏偏隋簡嘴巴緊得跟蚌殼一樣,任由他抓破了腦袋也沒想明白關竅。
隋簡依舊沒有作出回憶,只是氣定神閒的讓墨鱗轉述,若是鮫人沒有耐心等著,大可再尋他人相助。
鮫人又能求誰呢?只能按捺著心中的焦急耐心等待。
當天晚上,客棧之中來了兩個意想不到的人。
“他們怎麼也來了?”
飯後消食趴在木欄上往下張望的雲深很是驚訝,客棧大堂裡的兩個人雖然穿著遮掩身份的黑色披風戴著兜帽,但那身形雲深一眼就認出了是誰來。
他扯著了扯隋簡的衣袖,小聲嘀咕道:“鮫人族真的有這麼吸引人嗎?”
連主角攻受都來了,雲深真覺得不至於。
隋簡但笑不語,但卻不由分說的領著他回了房。
雲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原文裡氣運逆天的主角攻受要什麼寶貝沒有,鮫人族再怎麼渾身是寶,也到不了需要已經半步飛昇的兩人親自出手的程度,這其中必然有貓膩。
“快說!你到底在密謀什麼呢!”
雲深真的好奇死了,直接跳起撲到隋簡身上,雙手環著他脖頸,雙腿夾著腰身,大有他再賣關子就不下來了的架勢。
人參精語氣兇巴巴的,但隋簡只自覺得可愛,他抬手託著人參精的雙腿免得他滑下去,寵溺的輕笑著道:“他倆是我叫來的,為的就是攪亂這潭水。”
隋簡壓根就沒想過要正面跟太珩宗起衝突,他意在鮫人族的禁地,救人只是順手的事。
他只需要攪渾這潭水,讓越多人參與進來越好,讓他們為了分割資源而明爭暗鬥,而浮光和趙隨雲則在明面上吸引所有注意力,頂著各方壓力的泰厄便無暇顧及那麼多,這樣他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鮫人族禁地。
原來這些天的等待就是為了等主角攻受來吸引火力,雲深這才恍然大悟,忍不住誇隋簡道:“鷸蚌相爭漁人得利啊,果然還是你最壞了。”
不愧是大反派,花花腸子就是多。
“我最壞?”隋簡面色不虞,捏著人參精的臉頰就是一頓揉搓,語氣危險的說:“嗯?我哪兒壞了?”
人參精直覺不對,腦海裡的警報雷達直響,他滴溜溜的轉了轉眼珠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