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爪狀葉片在枝杆尖端兩側蘇展平鋪,隨著他抬手去摸腦袋的動作輕輕晃動。
當摸到嫩芽那一刻,雲深渾身僵硬了片刻。
頭上長草,他豈不是跟一個小羊動畫片裡某個戴著老花眼鏡的老村長一樣?
雖說這樣挺可愛的,但……誰家正常人會頭上長草到處跑啊?
於是接下來一整天雲深都為怎麼收起葉片而苦惱,幾番嘗試未果後他乾脆就擺爛。
算了,長草就長草吧,大不了他戴個帽子遮一遮就是了。
心情一放鬆下來,沒多久後雲深就驚奇的發現怎麼都不肯收起來的葉片居然自己消失了。
“你看,葉片被我成功收起來了,我是不是很厲害!”
他開心的跳到隋簡面前,扒拉著頭髮讓隋簡看他頭頂,語氣帶著一點點小嘚瑟和炫耀。
隋簡眉眼帶笑:“嗯,很厲害。”
成功得到誇誇的人參精開心的轉圈圈,然後就樂極生悲了,那葉片又不聽話的冒了出來。
雲深立馬垮了臉,氣鼓鼓的豎起了眉毛。他恨自己的葉片不爭氣,就不能等他炫耀完了以後再出現嗎?非要選在大反派剛誇完他的時候冒出來,肯定是故意打他的臉的。
隋簡見此好笑的搖頭,沒忍住提醒道:“想來你這葉片的出現應當與你情緒有關,在能自如收起葉片之前,切記情緒波動不要太大。”
自覺丟了臉面的雲深懨懨的點頭,表示聽見了。
兩人廢了兩天時間離開了大草原,剛踏出草原的地界,一股凜冽刺骨的寒風襲來,凍得不抗凍的人參精瑟瑟發抖,連打幾個噴嚏後便焉巴巴的蹲了下去。
他瑟瑟縮縮的抱緊了懷中的蛋抱怨道:“怎麼突然這麼冷,這是什麼鬼地方啊?”
只見兩人前方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寒風裹挾著飄雪呼嘯凜冽,遠處雪山連綿起伏,再遠些便看不清了。
雲深實在是凍得厲害,差點就維持不住人身變回人參精。
隋簡從儲物戒中取出一件火狐狐裘披到他身上,又略帶嫌棄的將一個拳頭大小的小糰子塞進他手中。
有了狐裘擋住寒風,手中的小糰子又散發著高熱,快要凍僵的雲深總算活了過來。他這時才分出精力來看了眼手中的糰子,然後與火紅的糰子四目相對相顧無言了許久。
手裡著小糰子可不就是那差點把他給熱成人參乾的炎陽之心嗎?
雲深差點揚手將炎陽之心丟了出去,但剛一動寒風乎乎往狐裘裡灌,他立馬就老實了。
雖然對炎陽之心還有心理陰影,可在這種嚴寒的天氣之下,也不是不能原諒對方一下下的。
險些被丟出去的炎陽之心十分受傷,但終歸是讓它得償所願了,於是也只是傷心了片刻,便痴迷黏糊的挨著人參精的掌心暗戳戳的貼貼,一副沉醉上頭的模樣。
雲深並未發現炎陽之心的異樣,他盯著仍穿著單薄的大反派,忍不住發出靈魂一問:“你不冷嗎?”
隋簡答道:“這點冷不算什麼。”
雲深深受打擊,連大反派這個傷員都不怕凍,合著就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