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隋簡的身份,直到此刻才尋到機會與他見面。
隋簡垂眸沉吟不語,他手下眾多不可能一個個都記得,左奇口中的凌均是何人他並不認得,但第一時間就將這和名字與當初一同坐傳送陣,格外自來熟熱情的少年對號入座了。
左奇見他久久不語,斗膽提出了內心的疑問:“敢問主上何時回西洲?”
隋簡道:“本座還有要事要辦,暫且不會回去。”
左節使明顯有些失望,但他很快又振作了起來,他復又問道:“不知有什麼是屬下可以分憂的,還請主子吩咐。”
“確有一事讓你去辦。”
隋簡讓他起身上前,低聲耳語吩咐了幾句。
隋簡讓他辦的事情有些過於怪異,左奇不懂但卻沒有多問。他道:“屬下這就去辦。”
他說罷就躬身行了個禮準備離開,隋簡將他叫停住:“本座的行蹤我不希望有第三人知道,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的。”
左奇道:“屬下省得。”
隋簡滿意的頷首,正要叫他退下,突然聽到隔壁廂房傳來窸窸窣窣的起床聲,緊接著就是一連串小跑著的腳步聲。
他朝左奇使了個眼神,後者立馬瞬間消失。
門外,雲深雙手抱著小枕頭,鬼鬼祟祟的探頭探腦,他猶豫好半晌才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你睡了嗎?我能不能進來啊?”
屋內沒有傳來回應,雲深還以為隋簡已經歇下了,或者正在打坐入定沒空搭理自己。
他重重的嘆口氣,垂頭喪氣的準備回自己的房間時,房門突然吱呀一聲從裡面開啟了。
似乎是剛起身,隋簡穿著一件長裡衣肩披外袍,裡褲並未穿上,肌肉結實的小腿線條流暢又極具爆發力,裡衣堪堪用繫帶繫著,衣衫半解,大半精壯的胸膛袒露,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強勢的侵佔力。
他雙手抱臂,下顎微微抬起:“大晚上不睡覺在外頭跑來跑去做什麼?”
雲深眨巴眨巴眼睛,頭頂的葉片隨風招搖。
“我怕打雷呀,一個人我睡不著,你能不能陪陪我?”
彷彿為了印證他不是在說謊,天際突然響起一個驚雷,隨後便是數道電花火舌將整個雨幕都照得亮堂。
人參精自然被嚇得渾身一哆嗦,眼眶泛起了淚花,頭頂枝葉更是抖如篩糠。因著下意識雙手捂耳,手中的小枕頭便啪嗒一下掉到了地上沾了灰塵。
整支人參精瞧著好不可憐。
隋簡嘆了口氣:“下次直接進來,不必詢問我。”
他說著彎腰撿起地上的枕頭,伸手攬住人參精的肩膀將他帶進了屋內。
枕頭掉在地上沾了灰,自然不可能會被放到床上,隋簡隨手將它扔到了太師椅上,一回頭便見人參精進了屋以後特別不客氣的踩著木屐噠噠噠的跑到床榻邊,然後一腳一下的將木屐甩掉,爬上床榻骨碌碌就滾到了最裡面,甚至自覺的蓋上被子,只露出毛茸茸的腦袋來。
隋簡哼笑一聲,道:“你倒是不客氣。”
雲深討好的笑了笑,從被褥下伸出一隻手,像小海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