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英一臉疑惑地問道。
“不是,誰知道怎麼扔我院子裡了。”海棠撒著謊,眼神有些躲閃,不敢正視姐姐的目光。
“哦,文之武可是山匪,跟你們楊家大院現在仇恨不共戴天,你躲遠點。”海英一臉嚴肅地囑咐道。
“嗯!”海棠輕輕地點著頭,心裡卻有著自己的想法。
“我得去學校了,海棠,”海英說完,便匆匆去了學校。
海棠也開心地帶著狗子,吃完午飯,回了水澱。這讓趙四寶夫婦也一臉納悶,說海棠這是咋的了,怎麼就待這麼一會兒。
在梁莊行知學堂校長辦公室裡,海英正和梁錦程說著海棠的事情。
““錦程,依我看,那封信該是有人特意給海棠捎話報平安無事的。由此可見,她和文之武的關係絕非一般。”海英微微皺著眉頭說道。
“你為什麼這樣看?她可是一個寡婦。”梁錦程滿臉疑惑,不解地問道。
“我媽說過,說海棠在我媽家養病的時候,文之武來看了一回。說來也怪,自那之後,海棠的病很快就好了。這難道不蹊蹺嗎?”海英詳細地回答道。
“如果按這邏輯仔細分析,也許他們倆關係確實已非同一般。若是這樣,我看和文之武的合作,可以透過兩條途徑來進行,一是孫向紅這邊,另一個可以讓試試海棠這條線。你是她的姐姐,有著比較方便的條件,能夠更容易接近和了解情況。”梁錦程有條不紊地說道。
“我看可以試一試,回哪天我去水澱村看看他們娘倆,順便深入瞭解一下具體的情況。”海英認真地提議道。
“我看行!”梁錦程聽了,連連點頭,十分同意海英的想法,臉上露出了贊同的神情。。
俗話說,七九河開,八九燕來,九九豔陽天。冬去春來,水澱村四周的池塘的冰都融化了,塘邊的軟地上泛著一層白鹼,幾隻鴨子晃晃悠悠地往著水裡走去。一對燕子銜著泥巴和小樹枝飛進了海棠家的堂屋裡,在房樑上開始築巢。看著進進出出忙活的燕子,海棠想起了文之武說的今年要給她翻蓋青磚小院的話來。
正想著這事,有個人推了院門進來,海棠隔著窗戶一看不認識,就趕緊往門口迎去。
“您找誰呀?”海棠望著進門來的莊戶人打扮的人問道。
“你是海棠吧!我是文家山的李木匠,您不是託人想找人翻蓋這房子嗎?”來人笑呵呵地說著,“這年頭,能攢些錢蓋個房子也是實屬不易,聽說您家要翻蓋青磚瓦房。
李木匠說著流露出一種羨慕的眼神。
“哦,是要翻蓋,我家孩子他公公早些年攢了不少錢,一直沒露,這不去世時整理東西時翻出來了。哎,這年景,孤兒寡母的也是難過,他爹留下的是個兒子,您說這不及早用這錢把房子蓋了,萬一哪天讓賊給偷了,可咋辦呢?這孩子長大了可就難去好兒媳延續香火了。”海棠聽著李木匠的話機靈的答道,她心裡喜歡的不得了,她知道文之武還活著,這都是文之武安排的。
“東家您真實誠,託和兒人把工錢的定金部分都給我了,我把泥瓦匠、大工子、小工子什麼的都找好了,託和兒人說您把磚呀、石頭、白灰膏、木料、瓦等材料都買好了,人家後天送來,您看我們什麼時候進來開始扒房開工呀。東家呀,這活得趁早,要不拖到麥收就得擱下,回家收麥子,這一耽擱就到了三伏天,不好乾了。”李木匠說著。
“這樣,後天料一到,大後天你們就來,成嗎?”海棠想文之武你也不說一聲咋都辦了,我和狗兒睡哪去呀。
“哦,好好,那我不進屋了,大後天我帶著人過來扒房開工。”李木匠說著和海棠告了別出院走了。
海棠站在院裡,望著楊三爺留下的這所老宅,和院子裡的海棠樹,心裡酸丟丟的。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