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走遠的十二人中,一名老者問道:“二哥,為何要救他?”
“此子非等閒之輩,若能為我所用,遠比除掉他更有價值。”土黃色長袍的老者淡然一笑,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夜幕之中,又見十名殺手,依舊是手持血滴子,一身銀盔銀甲,在月光下閃爍著黑亮的光芒,那是代表殺戮的顏色。殺手遲遲未歸,流光福地又派來十名陰皿閣弟子追查。
在他們眼前,共有十三具屍體,其中三具,身首異處,一看就是出自自家的手筆無疑,而另外十具屍體卻正是陰皿閣派出來的弟子,其中兩人,受劍傷而死,而另外八人,甚為奇怪,他們似乎是站在一處,沒有反抗之下被強大的法力簡單粗暴的攻擊致死,甚至死前驚恐的表情還停留在臉上。
“隊長,怎麼辦?”其中一人向首領問道。
眼看著昔日同僚橫屍當場,讓這些平日裡不講邏輯和感情的殺手也不免動容,半晌,這一行十人的隊長開口道:“此事不得向任何人提起,把他們就地火化吧!”
一行人聽後,自然也明白其中的用意,不能留下任何流光福地追殺蕭何的證據,更不能被外人知道流光福地陰皿閣成員殺死了自己麾下北羅門的弟子。
十人面對自己同胞的屍體沉默良久,算是致敬和告別,沉默的最後,他們還是運足法力,親手將這些人的屍體化為灰燼,連同那三名北羅門的弟子一起。
做完這一切,十人未再有更多停留,而是迅速回去覆命了。
少室山上,北羅門的竹屋前,幾名弟子正在悄聲議論著什麼,一臉憂愁的樣子。就在這個時候,北羅門宗主查木鈺正雙手背後向竹屋的方向走來。幾名弟子見狀,皆是閉口不言,站直了身子,雖然他們儘量讓自己顯得鎮定,查木鈺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蹊蹺,開口問道:“你們剛剛在議論什麼事?”
查木鈺的話,低沉平靜,聽不出其中的情緒,但是在幾名弟子的耳朵裡,卻比嚴厲的聲音更具有威懾力,幾名弟子互相看了幾眼,更難言驚慌的情緒,連忙跪倒,其中一人說道:“稟告師父,三師兄偉澈帶著兩個師弟一起下山去了,已過一夜,至今未歸。”
“他們為何下山?”查木鈺追問道。
“去……去追殺那個歸雁峰的弟子!”弟子聲音顫抖的答道。
“胡鬧!”查木鈺宗主厲聲道,“他們哪是那小子的對手!”
“師父先不要動怒,三師兄至今未歸,恐遭不幸,還請師父想個對策!”跪倒在地的弟子驚慌的說道。
“爾等在此等候,切記,此事切勿外傳,違者門規伺候!”查木鈺宗主匆忙說了幾句,轉身便向流光福地住所走去。這個一宗之主的心裡此刻擔心極了,百年難遇的奇才偉月已經死了,外強中乾的北羅門不能再有死人,尤其不能再有偉字輩的死人,同時他心裡明白,此時能救下他弟子的人,恐怕只有流光福地了,其他宗門莫不說不會插手,就算願意,這件事該不該讓其他宗門知道,他心中還是個問號。
然而,剛剛匆忙走向流光福地住處的他,卻在那扇門前放慢了腳步,他的心中又多了一層擔憂。偉月死後,北羅門與流光福地本質上已無關聯,不過是上下級的關係而已,未必會願意幫自己出力,再說此事少林從中作保,流光福地心中想來也是積攢了不少怨氣,難說他們有沒有派出殺手,若是此刻自己主動承認自己的弟子去追殺那個歸雁峰出逃的弟子,流光福地一定會把自己當槍使,到時候整個宗門都將處在尷尬之境地了。
就在查木鈺猶疑的時候,屋中卻傳來了嶽甲長老的聲音:“你說的可是真的?”
“句句是真,沒有半點虛假。”一個機械,冰冷的聲音說道,此人正是陰皿閣派出去的第二隊隊長。
“看來北羅門果然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