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戒心:“大夢無盡意菩薩。”
池見英悚然抬頭,滿臉驚異,卻也不知道應該給出什麼反應,只能震驚地看著秋免。
然而秋免早就預想到了這個答案,他卓絕的記憶力或許會在認路和認人上出錯,但這種邪異奇特的名字,哪怕從前沒有用心在意過,也不會輕易忘記。
“是誰告訴你這個名字的?”
“尊名不需要假借外人之口傾吐,這是與生俱來的認知。”
秋免直抓重點:“是託夢嗎?一覺醒來後就記得這個名字了?”
東方夏萱沉默以對,沒有再理他。
但這份緘口不言更像是一種預設,秋免逼問核心:“你還記得給你託夢的那個人嗎?”
“……”
東方夏萱如同失聰又失聲的聽障患者,給予外界的回應一如漆黑空茫的無底深淵。
秋免頓了頓,並沒有接著刨根問底,他垂下眼,無聲無息地走上前,在夏萱背後伸出了手。
“……阿姨,我們去外面看看。”
在搭上婦人肩膀的前一刻,池見英迅速拉住了秋免的手,攬著他轉身出了門。
正殿外邊是一間小院,院裡有一口小井,小井旁,蚊母樹遮陰辟邪,掩去了大半烈日炎炎。
此時秋免就靠在樹幹上,全然無視了旁邊豎著的提示它是保護植物的標牌,語氣淡淡:“幹什麼?”
“……你要對著她旅夢?”池見英迅速問道。
“這是確認具體情況最有效的辦法。”秋免沒有隱瞞的意思,甚至還有點理直氣壯,“你怕什麼?又沒有危險。”
池見英當然不擔心秋免會趁著夢境檢查記憶的時候做出什麼多餘的事情,畢竟那是他的母親,至於不合規範,在必要的情況下他也不是不知變通的人,只是他敏銳地察覺到,秋免的情緒不同以往。
雖然從表面上看不出來,但是種種反應都說明,他有些著急。
……但聽到那個訊息時,任誰都會慌一下的。
池見英放輕了聲音:“不是怕,只是我覺得……你們彼此之間的溝通方式會不會有點太強硬了?或許可以試著給對方一點臺階下?有時候,在最熟悉的人面前反而更不客氣,容易錯失順利交流的機會。”
“不熟。”
秋免果斷地吐出那兩個字,簡直油鹽不進。
池見英嘆了口氣:“你之前就聽阿姨提起過?所以才在會議上反應挺大。”
“我以為那是她對殿裡那尊斷臂神像的稱呼。”秋免皺起了眉,“她相信那個東西很多年了,就像是一種精神寄託,但除此以外……什麼都沒有。我檢查過,這附近沒有出現過融合夢境的跡象。”
雖然秋免一年才回來一趟,在他離開的間隙發生點意外是有可能的,但融合夢境的痕跡就像血跡擦拭過後的魯米諾反應一樣,只要對夢境的掌控力足夠深刻,總歸是會有點感覺的。
“嗯,我讓基地也再確認一下,那邊儲存著所有有記錄的融合夢境座標。”
池見英發了個訊息,又想起了什麼:“阿姨信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