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兩人心疼不已,娘娘自進宮起,便是傲氣的,與皇上亦是相濡以沫十多年,想起多年前那見事,兩人暗歎一聲,世上最無奈的事,不過是心悅之人是個痴情種,而痴情的物件不是自己。
皇后來去匆匆,衛廷司與秦吉對視一眼,飛躍過去,落在吳美人不遠處,兇手已離去,秦吉拔下吳美人胸口處的短劍,“沒有標誌,鍛造手法普通,又是無頭公案。”
又?顯然在宮中已出現多起連環殺人案,作案手法與殺吳美人相似,目的模糊卻又有指向性,八仙花。
皇后方才明明在此處,卻不對皇后下手,若非秦吉早已發現此詭異之處,定要懷疑人是皇后殺的。
“師父,泰和殿,您盤查過了嗎?”衛廷司問。
秦吉點頭,面色嚴峻,“查過了。”
“宮裡還有何處未查?皇后可知曉背後之人?”衛廷司緊接著問,目標不是皇后,也看不出是在針對皇上,更不像是太后,他陷入沉思。
“都查過了,皇后知曉的不會比為師多,為師肯定此事與懿德皇后有關,十年前,我便察覺到了,當年之事定還有為師不知曉的其他事。”秦吉將短劍放進吳美人的手裡,做出是她死前自己將劍拔下來的假象,道:“回去吧,此人隱藏得太深,要過一段時間她才會出來。”
這一段時間,常常以年為單位。
衛廷司的視線卻落在吳美人的臉上,她臉上竟有解脫的神情,什麼樣的情況下讓一條年輕的生命在臨死時露出解脫的神色?
“走吧。”秦吉再次道,話音落下,他人早已縱過前方搖搖欲墜隨時都將坍塌的宮牆。
收回視線,緊跟秦吉之後離開了冷宮。
楊家,敬波亭,書房重地,包括楊仲髮妻,亦是不得楊仲本人允許,不能擅闖。
楊福與楊壽二人跪在一地的碎瓷中瑟瑟發抖,嚇得肝膽俱裂,此時楊仲門生鄭堅前來,看到滿地碎瓷以及楊福楊壽二人,便知曉恩師諸事不順,拱手揖禮道:“老師,何事動怒?學生不才,願為老師分憂。”
楊仲冷哼一聲,指著楊福怒道:“你給他講。”
楊福道了句是,跪著轉向鄭堅,乃是低著頭,鄭堅只看到他顫抖的雙肩,看不到臉,“前去孫家的人,一個也沒回來,孫大人已上奏歸隱,皇上準了。”
此兩件事,並非楊仲大怒的緣由,楊福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最後還是一咬牙將楊仲大怒的誘因講了出來,“衛家派去的毫髮無損。”
鄭堅一聽,明白過來,只是他卻是輕笑,“此事老師大可不必在意,不過他人的挑撥之術,您斷斷不可猜忌了衛大人,如了小人之願。”
楊仲聽罷不語,只是神色緩和了些,理是那個理,但須得讓一個能說服他的人講出來,說白了,楊仲現在不自信,他開始怕了,當初率門生逼迫明德帝,什麼好處也沒得到,長孫還被定罪從族譜中除名,怎讓他不恨,但恨又能如何?一開始,他便失去了先機。
正想揮手讓楊壽與楊福退下,便有下人前來稟報,“老爺,衛大人來了。”
衛才韜心中頗為忐忑,當知曉孫甘正還是被逼隱退了,派去相助的死士倒是毫髮無損的歸來,但楊家的死士卻全軍覆沒,一個活下來的都沒有,如此不同,他極怕楊仲誤會,便急急忙忙前來解釋。
他被安排在前廳,碧螺春喝了一杯又一杯,也不見楊仲前來,他開始坐不住,來來回回的踱步,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他抬腳欲離去,才見楊仲姍姍來遲。
“賢兄。”心中雖有微詞,但他沒忘自己是來解釋的,面上便並未顯不耐,實則心中已是極為惱怒,大家門當戶對,誰也不差誰,如今竟擺起譜來了。
楊仲心知有小人在暗中挑撥,非是衛才韜與他不在同一戰線,來時神態已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