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出了這檔子事,多少有些大家的掃興,但礙於太子殿下的面子,若是就此離去,恐惹得太子不喜。
所以大部分人還是靜靜坐在自己的席位上,小聲與周邊熟識之人交談著,談論著近日來的趣聞。
同時也有些知曉些內情的,與周圍人小聲說著今日的事情,同時還左右張望著,看看周圍有沒有人可以聽到。
不多時,周樺換好衣物重新回到了詩宴,只是此時圍在他身邊的勳貴子弟卻是散去了不少。
大夥又不是傻子,這周樺明擺著惡了周珏這等潛力股,大家還跟著他作甚,等著將來一併吃瓜落嗎。
而周樺也是覺察到了這個變化,他將一切都歸咎到周珏頭上,眼神中滿是憤怒,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報復周珏。
不過很快他便沮喪地發現,論勢力,衰弱的定國府對上近年來偏平靜的平北侯府只能說半斤八兩。
目前朝堂上唯一可能對平北侯府下手的勢力便是世家那批人,可週樺是好色又不是傻。
勳貴一系這些外來戶本就與那些個傳承下來的世家互相不對付。
在他們眼中,大部分的勳貴都是泥腿子出身,不過幾代人的傳承,怎比得上他們這等傳承了數十代的家族。
而勳貴也是看不起世家,認為他們自以為有高貴的血統,實則不過是一群世修降表的軟骨頭。
不然這麼多朝代興衰滅亡,怎的不見這些個世家有哪個舉家赴國難的。
若是周樺敢尋上這些人,那麼等他們料理完周珏,下一個輪到的,便是他定國府。
平北侯府還有軍功可以兜底,定國府又有什麼?祖上的那點功勞日削月割之下,只怕早已消耗殆盡。
上回自己婆娘那番事,若非自己老爹舍了麵皮,只怕是還不知道會如何呢。
在想想剛剛那周珏自個的能耐,再對比一下自己兩兄弟的能耐,這輩子只怕是沒希望了。
周樺滿心憤懣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強壓下心中怒火,在角落尋了個位置坐下。
今日回去,便再去央著老太太使使力,再尋些個名醫來,看看能不能把他這不能生養的毛病治治。
這代人爭不過那周珏,那他便生個兒子出來,他要培養一個比那周珏兒子厲害的兒子出來。
絲竹之聲漸弱,眾人的目光被吸引向高臺之處。這時,一位中官高唱:“太子殿下駕到!”聲音悠長,在望月樓中迴盪。
只見太子徐徐現身,身著月白色錦袍,其上用銀線繡著騰雲祥龍,龍身若隱若現,好似穿梭於雲霧之間,盡顯高雅尊貴。
眾人紛紛起身對著太子行禮,“恭迎太子殿下。”
太子微微抬手,道:“諸位免禮,今日中秋詩宴,乃雅事一樁,諸君無需多禮,盡情盡興便好。”
眾人謝恩後落座,目光仍追隨著太子。只見太子在主位上緩緩落座,隨後對著眾人道:
““中秋佳節,明月照人,吾等齊聚於此,共享詩酒之歡,實乃快事,接著奏樂,接著舞,莫要停下來。”
隨著太子一聲令下,樂師們奏響了先前停下的樂曲,舞姬們從兩側輕盈地步入臺中。
她們身著五彩斑斕的紗衣,衣袂飄飄,綵帶飛舞,輕盈的舞步隨著節奏舞動。
見此情景,周樺決定暫且放下那些個心中的不滿,先欣賞眼前的美景再說。
司馬綺羅也是被這精彩的舞蹈吸引,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還不時隨著節奏輕拍手掌。
她還小聲對身旁的周珏和龐婉兮二人說道:“這魯國的舞蹈倒是有趣得緊呢。”
龐婉兮笑著點頭回應:“是呢,這舞蹈編排得極為精妙,舞者的技藝也很高超。”
反正今日的主角也不是龐婉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