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陷入了一個叫王家行的沼澤,既痛苦不已又不甘心。
王家行硬是挺直了後背走到拐角下了樓梯,直奔酒店大門,他覺得心裡難受,不過這有什麼,不是早就知道他們在一起了嗎?怎麼還是覺得受刺激,丁邵以前就寵著陳爽,陳爽是他的寶,怎麼也不會讓他受半點兒委屈,一想起丁邵那關心的樣子,王家行就有些酸澀,但是沒事了,已經過去了,最主要的是,我已經不怕丁邵了。
王家行還記得剛出院那會兒膽戰心驚的樣子,身後一有人就抖個不停,雖然在劉明洋的照顧和刻意的接近下,改善了不少。但是有一次去醫院看加莉,在走廊的過道里,見一個男人走在前面,身材與後腦的形狀都與丁邵相似,那男人慢慢轉頭的時候,王家行覺得自己的腿都在抖,嚇得他差一點暈過去,幸虧那人不是,否則他真的覺得自己的心臟會因為超負荷運轉而崩潰。王家行一直沒間斷去看心理醫生,聽到他敘述經過後,醫生窩在沙發裡,聲音平緩但仔細的詢問他對丁邵的感覺,這話題以前沒少說過,但這次,王家行特別認真的思考了,丁邵於他確實太特別,以粗暴的方式在他的記憶裡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想忘都忘不掉。等他一條條分析完畢,本來比較談得來的醫生,還是態度謹慎但言詞懇切的勸他那個習慣(analsex)不好,最好改掉。讓他試著換一種生活方式,比如現在認識的朋友有沒有更深入的發展空間,有沒有可能進行“正常”的生活方式。如果以前沒看過心理醫生,他一定特別詫異並且對這大夫心生厭惡,但是這醫生已經跟他很熟識了,而且是在加莉聲稱不在乎他是gay之後,所以王家行開始極其認真的考慮。
加莉給王家行打電話,不是因為別的,而且她準備下樓的時候接到前男友曲哲的電話,嚇得她連忙掛掉後,樓下傳來汽車喇叭的聲音,一開窗戶就看見曲哲靠著車窗衝她微笑。
他們的房子在四環邊上,買的還是二手房,因為這小區的位置蹩腳,所以去哪兒都不方便,等王家行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衣著高檔儀表不凡的男人對著樓上沒形象的喊話“孫悅,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瘋了?我告訴你,再不下來,我就上去了。”王家行看了看他,把車停到一邊。孫悅,噢,認識加莉的,這就是曲哲吧。加莉本名叫孫悅,她嫌土從來不叫,證婚時,向來風趣的臺長還開玩笑的說,孫悅,也就是大家認識的加莉,不是別人,王家行新娘沒換人噢。王家行笑了一下,發現曲哲也一直在看他,從他下車就是一副既挑剔又戒備的神情,王家行經過他身邊往單元口走,發現他車頂上放著一個根雕,這根雕很眼熟,仔細看,原來就是他們家擺在客廳裡的那座,王家行拿起根雕衝這曲哲點點頭,直接上樓了,曲哲看了看被壓得凹成x型的車頂,又瞅了瞅王家行消失在單元口的背影氣得砸了一下車窗,“媽了個x的,這兩x還都夠悶騷的。”
那天回來以後,陳爽臉色就一直不好,時不時的給他點兒小話揶揄他見了舊情人腦袋能扭到脖子後面去,人都沒影了還在看,丁邵抱著陳爽說“我那不是驚訝嘛”陳爽靠在丁邵懷裡捏他的鼻子說“你看到了,他現在過得挺好的”然後小心翼翼的看丁邵“那,你以後,不要去找他噢。”“怎麼會?我心裡只有你,我又不是不知道。”丁邵掂手就來的安慰脫口而出,把下巴墊在陳爽的頭頂,咬著嘴唇憋了半天氣,靜下心來想,王家行當他是隱形人,其實並沒錯,但是那句老婆真的氣到他了。王家行平時叫加莉,其實都是直呼名字或者叫莉莉,看到丁邵後,確實是膽顫了兩秒,才下意識的叫老婆,就像遇到危險了會喊媽一樣,他沒想過會對丁邵有什麼衝擊,再說就他現在跟陳爽那架勢,怎麼看怎麼幸福,眼睛裡還會裝下別人那還真怪,越想丁邵越難受,馬不停蹄的工作才能緩解心理上的壓力,更何況近期籌備節目的事兒還真讓他頭疼。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