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榴蓮盯著電視看新聞,陳爽特別喜歡吃這個東西,丁邵不挑嘴的,跟著吃了幾次也愛上這個味道。其實以前也買過,只是王家行不吃有異味兒的東西,連油炸臭豆腐都退避三舍。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有一次和周胖子吃飯的時候,聽說劉明洋婚禮怎樣怎樣,丁邵才知道劉明洋結婚了,那王家行怎麼辦?那個嬌情的人,也不知道現有誰在身邊顧著他的口味和生活習慣。
丁邵一開始是刻意迴避與王家行有關的東西,現在是極想聽到他的訊息,這個人憑空消失般一點訊息都沒有,也沒在行業裡出現過,難道真的像他說的一樣,不再做這一行了?他那麼喜歡的東西,怎麼可以不做了呢?以前和王家行關係不錯的技術跳槽以後,和丁邵也有聯絡,側面的打探了一下,也不是很清楚王家行現在在做什麼,隻言片語的都是好幾個月之前的訊息,丁邵雖然有些抑鬱,多少還有些安慰,畢竟看樣子,王家行現在過得不錯,安慰之後又有些失落,沒有他的日子,王家行竟然過得不錯。
自從那件事之後,雖然死纏著周胖子幫忙遞送過東西,但是彼此的關係不像以前那麼親密了,這天一起在酒吧喝酒的時候也是,陳爽明顯不開心,周胖子也有一搭沒一搭的,丁邵懶得講話,去洗手間後忽然想透透氣。剛才周胖子說“他有錢,你不用給了”“他什麼錢?賣身錢。”周胖子瞪他,丁邵覺得心裡火直向上撞。王家行在他面前對著不同的男人張開過雙腿,多丹尼奧一個不嫌多,少他一個也不嫌少,他不計較。再說,現在他想計較也沒了那個資格,他不知道丹尼奧和王家行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酒保的話總是讓他揪心“那男孩說了,再也不想幹這行了,做個被人壓的下場太可怕。”丹尼奧究竟對他做了什麼?
從後門走出去透透氣,這條街是步行街,機車過不來,外面下著雨,行人卻依然不少,有頂著衣服一起走的,還有撐傘獨行的,一個男人瘦削的背影在不遠處閃過,丁邵跟了上去,出了店面到了路口右轉,在車站趕了上去,拍了拍那人肩膀,那人轉過臉,不是。現在只要看到身形相似的人,丁邵都會誤以為那個人是王家行,每一次,都不是,看,他們沒了關係以後,這麼久了,在同一個城市裡,竟然一次巧遇都沒有過。
丁邵沒跟任何人打招呼,一步一步往家蹭,雨水拍在臉上涼絲絲的,打透了衣服也不覺得涼。終於明白,王家行三個字早已深入骨髓,斷了骨頭連著筋,碾碎了肉揉在一起,已經不分彼此,硬生生的分離出來只有痛苦的份,自虐般的刻意不去查詢,也抵擋不過。丁邵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