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打了個招呼便揚塵而去了。
待開車拐出這個彎兒,蘇飛揚才撥通了沈黎的電話,“喂,哥,搞定了,錄音到手。”
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蘇飛揚回道,“放心吧,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一句也沒露,這小子單純著呢,真以為是裴跡讓我來接的。”
掛掉電話,蘇飛揚將錄音檔案傳出去,笑著搖了搖頭,他這表哥打小就是狗脾氣,看上的東西誰能跟他搶?不到手決不罷休,寧肯毀了也不給人。
當晚,娛樂頭條和金融頭條傳出一條神秘錄音。
寧遠的回答鏗鏘有力,直接認了罪。
“你好,請問是寧遠先生嗎?聽說裴總一擲千金,大張旗鼓要調整業務線,是為了您?”
“對,還真是……是我。”
“你跟裴總很熟?”
“怎麼?現在就開始查崗了?”
“對。”
“咱們裴總財大氣粗,加一條業務線算什麼?說不定再過兩年,將整個航司買下來送給你也是可能的。”
“確實。”
“您跟裴總分手了?”
“什麼分手……沒,別誤會。”
寧遠此刻還在倒時差,睜著那雙烏青的眼,百無聊賴的重新整理軟體。
然後……
那手哆嗦了兩下,他清晰的聽見了自己的回答。
“?”
哎,不是?我當時是這麼說的嗎?
十分鐘後,寧顏打來電話,震驚中帶著三分質問,“小遠,怎麼回事兒?你跟裴跡怎麼攪和到一塊去了?”
“小姑,不是這麼回事兒,你聽我解釋啊!”
“別解釋了,你最近先不要亂跑,新聞輿論不是鬧著玩的,一會兒股票跌了你爸得打死你。”
電話掛的乾脆利落,寧遠氣的七竅生煙——他最近惹了哪門子神仙?這都能攤上事兒。
沒大會兒,痛定思痛的寧遠,著急忙慌的給裴跡打電話。
“嗯?怎麼了?”裴跡睏意朦朧,聲音低啞,“寧遠?”
“還睡呢!那個蘇飛揚不是你朋友嗎?他怎麼回事,現在把錄音剪輯的亂七八糟,全是汙衊咱們倆的……你……”
“蘇飛揚?”裴跡撐起身來,勉強尋回意識,“什麼錄音?”
寧遠順著手機號給人聯絡方式加上,傳給他幾條連結,“我當時可真不是這麼說的……你、你趕緊,你趕緊給我小姑解釋吧……”
外頭鳴笛聲尖銳響起,裴跡起身走至窗前,挑開厚重窗簾的一角,瞧著別墅下面停住的跑車照出耀眼一片,心中瞭然,便輕哼笑了一聲兒,“我知道了,沒事兒,你別管了。”
“不管了?怎麼就……
全綠了
“嘟嘟……”寧遠話都沒說完,就讓人給掛了電話,他微微愣神,憤憤的想,他這小姑父跟他小姑果然很般配,都是不讓人把話說完的那種——專橫。
寧遠忍不住去看評論,清一色的恭喜和“磕到了”。
正納悶呢,好歹看到一些惡評:
“長這麼帥,可惜了。”
“還不如找個富婆呢!男人有什麼好的?”
“聽說裴跡都要訂婚了,這是小三吧……”
當然,也有一些另類的:
“坐過這家航司,乘務顏值都賊高,我喜歡,多來點。”
“人間不直!恨……”
看著看著……寧遠覺得,裴跡就是個害人精,誰跟他沾邊誰倒黴。
據他的不完全統計,十條評論裡,有八條是對他指指點點的,這裴跡常年花邊新聞在身,這會兒早就全體免疫,美美隱身了。
——“啊!不看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