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
“你開心就好。”白深秀忍住翻白眼的慾望,轉頭對賀燃道:“我剛才聽了作曲部發來的幾首歌,發現有兩首混起來的話感覺還不錯。”
作曲部這次發來的歌旋律一般,不是特別抓耳,拿來當主打曲肯定是不合格的。
白深秀拿出手機,拉了兩下進度條,“這一段如果去掉後面的升調,蠻好聽的。”
隨後他點開另外一首,把進度條拉到結尾,“這首歌副歌部分太像唸經,但最後不錯。”
跳舞優秀的人,對節奏與音符的理解不會差。
賀燃凝神靜聽,發現果真如白深秀所說的一般,兩首歌的精彩部分很適合放在一塊兒,驚喜地捧住他的臉揉了揉,誇獎:“真棒。”
話題轉回到工作上,三人立刻認真了起來。
白深秀:“如珩哥說他快回來了,去會議室?”
剛到宿舍的吳瓏也不想著休息,直接跟他們一起去了公司。
賀燃聯絡了作曲部的工作人員,大家聚在一起開了次會議。
有了靈感之後一切都變得順利,他們現場對這兩首歌重新編排了下,直接順著寫了一段副歌的旋律,又忙不迭跑去作曲室用裝置錄出了deo。
忙起來的時候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等差不多把基礎旋律定好,窗外夜色將明。
電話
系統自帶的電話鈴聲響起時,錄完歌的四人正癱倒在作曲室的沙發上。
聽見耳熟的鋼琴聲,困得眼皮幾乎合上的白深秀伸手出去摸了一圈,摸到自己的手機瞄了一眼,發現不是他的,無奈起身檢視,找到了鈴聲的來源,瞄到螢幕上的名字,睏倦的雙眼因為驚訝微微睜大。
手機被遞到賀燃跟前。
賀燃看了看來電顯示上的備註,出人意料的是,來電話的竟然是林晟宇。
“要接嗎?”白深秀問。
賀燃遲疑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拿起手機離開了作曲室,去了走廊盡頭的小陽臺。
望著窗外的景色,賀燃對話筒輕輕喂了一聲。
“……”
電話那端只有淺淡的呼吸聲。
賀燃:“說吧,找我什麼事?”
“肖陌想找你。”林晟宇的聲音有些尷尬。
自打在小飯館見面說清楚後,他們再也沒有聯絡過。
現在他主動打電話找賀燃,卻只是因為肖陌要求。
電話那端傳來衣物的摩挲聲,隨即傳來肖陌的聲音。
他似乎喝醉了,話語囫圇,反覆詢問著為什麼,他問為什麼自己付出那麼多,為什麼賀燃可以輕易成功,為什麼他落得這般下場。
“你有別人羨慕不來的音色,良好的家境,你當然有理由善良。”肖陌仍然在抱怨,“我憑什麼善良,我不狠一點,怎麼在這個吃人的娛樂圈立足。”
夢想不能幫肖陌交房租,不能幫助他過上想要的生活。
曾經他也對偶像這個職業滿懷憧憬,來到首都後卻發現原來要爬上流光溢彩的舞臺,必須得走過好長一段暗無天日的黑暗。
熱血被漫長枯燥的練習磨退,迷茫與畏懼攀上心頭,
窄小的練習生宿舍裡,床底下的行李箱,是他的全部家當,壓在頭上名為現實的大山,最終令他握住了小金總朝他伸來的橄欖枝。
賀燃聽完他亂七八糟的控訴,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我本來以為你是個單純的小人,沒想到臉皮這麼厚啊。”
肖陌:“你說什麼?”
肖陌把自己說得可憐,但同他境遇相似的練習生多得是。
好比吳瓏,同樣出生小城,前前後後換了無數家公司,練習七八年卻無法出道,但假使有人提出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