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ehoe尚未結束,陸續有人離開,陸續有人加入,類似姜如珩這種唱完就走歌手不少,但觀眾並不在意,他們只為這場演唱會而來。
賀燃評價:“挺特別的。”
“這種場子一般是朋友之間互相引薦來看的,算聚會性質的表演。”姜如珩一邊解釋,一邊一腳油門下去,黑色道奇發出低沉的喉音咆哮,車身搖動,閃電般竄了出去。
強烈的推背感傳來,賀燃下意識捏住扶手。
“嗚呼——”廢棄停車場是姜如珩的賽道,他痛快歡呼,將四扇車窗開到最大。風被轟鳴的引擎聲劈成兩半,裹著夏日特有的燥熱氣息,呼啦啦撲了人滿頭滿臉。
年輕人的肆意發揮得淋漓盡致,載著二人在停車場瘋狂兜了兩圈,姜如珩恢復正常時速後駛離停車場,開到一處江邊小路停下,“ok,開始聊吧。”
賀燃默默鬆開捏了一路的車把手,將他們出道專的基本構想簡單闡述了下。
姜如珩:“說實話,如果不是姓白的兔崽子要求,我一開始不會同意見面,以男團出道,對我沒好處。”
姓白的兔崽子接話:“回國後只能唱唱livehoe,不好受吧?”
聞言,姜如珩瞪了他一眼。
“怎麼沒好處?等你混出名堂,姜伯伯自然會同意你再去a國發展。你需要舞臺和知名度,我們需要主rap,互惠互利。”
姜如珩從鼻子裡噴出一個不屑的哼聲,“你那公司有個屁知名度。”
“等我們出道就有了。”白深秀信誓旦旦地誆人,半點不提耀光目前岌岌可危的處境。
姜如珩不是傻子,根本不相信他,換了個話題:“最近沒回家?你哥電話打到我這兒來了。”
察覺到賀燃疑惑的目光,白深秀臉色陡然變差,警告道:“閉嘴。”
“脾氣真差。”姜如珩嘖了一聲,“想拉我入夥,先把自己屁股擦乾淨。”
白深秀眯起眼睛。
姜如珩識趣地止住話頭,從小一起長大的經驗告訴他,真把白深秀惹毛了,他一定會倒黴。
賀燃:“你可以聽過我們的歌后再作決定。”
對於姜如珩這類人來說,最好的方式並非靠嘴巴說,直接讓他聽歌更實在。
白深秀:“可以給他聽?”
“照理來說不可以。”賀燃聳肩,“我們偷偷聽。”
“我這兩天已經基本捋好歌曲順序。”他拿出耳機遞給姜如珩,“我比較擅長寫旋律,除了主打歌以外,其他歌曲偏向r≈ap;b風格,聽感太舒緩了些,我思考過要不要換兩首更適合舞臺演出的歌曲。”
舞臺演出需要炸場子的歌。
姜如珩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我來寫?”
賀燃勾起嘴角,拋下一個音樂人無法拒絕的誘餌,“當然了,耀光窮歸窮,但從不限制創作自由,只要你加入,隨時可以寫你想寫的。”
十分鐘後,姜如珩摘下耳機,沒吭聲。
見狀,白深秀立刻轉頭對賀燃道:“他說他同意加入了。”
然後被姜如珩敲了個板栗。
“我承認,歌寫得……”他可疑地停頓了一下,“挺好。”
“意思就是非常好。”白深秀再次翻譯某個傲嬌傢伙的潛臺詞,並迅速躲開襲來的第二個板栗。
“嘖。”沒敲成功的某rapper不爽咂嘴,“給我幾天考慮,等決定好,我會去你們公司。”
談話結果比賀燃預想得好太多,他安下心,臉上帶了點笑意,“那我們就先……”
“送我們去地鐵站。”
沒等賀燃說完場面話,白深秀毫不客氣地提出要求。
“你他媽!”姜如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