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絲修復,三腳貓技能,不足為奇,但你區區一個無階獸人,竟還能死而復生,你到底是個什麼獸?”
若不是周遭安靜,這漫不經心的聲音還真不易察覺。
但一連串的叨擾足以搗亂艾巒的平靜,所以這是個什麼情況,怎麼接二連三的有人上門踢館。
這蒼茫的大陸就沒一處安寧容得下她是吧?
艾巒不爽轉頭,朝向聲音的源頭。
只見一少年正倚坐在古樹的枝丫上,頭上綁著一條絲帶,遮著雙眼。
等等,這不是那個男人嗎?
鸞音費盡心思,忍著惡臭跟醜八怪成為好姐妹,兜了一大圈,終極目的不就是這隻雄性嗎?
怎麼,天不黑就完成交配了嗎?
速度倒是挺快。
不過也跟她沒關係。
鸞音這一茬她都不想深究,更何況是她的雄性。
到底是個明白人,邏輯清晰,鸞音利用並殺害原主,但也因此有了現在的艾巒,得以重生。
這世道本就沒有絕對的好壞。
“既然本事那麼大,又為何不替自己臉上那塊爛傷疤修復一下?”
眼瞎但鼻子沒壞,腐肉的味道是洗不乾淨的。
“你綁帶的材質不錯。”
艾巒答非所問。
不知道是對傷疤的話題不感興趣,還是對這個雄性不感興趣,她竟扯到了他的綁帶上。
“羽獸翼絨編制的。”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傢伙竟然認真作答了。
話語間還挺嘚瑟。
聽得出來是用珍貴的材質編織的。
但一想到這傢伙來自莫奪爾部落,那再珍貴也不足為奇了。
果然是個好部落,難怪鸞音煞費苦心都要去那裡,互回部落可沒這條件,獸人身上裹得多數都是粗糙的獸皮獸裙,艾巒晾的這個就硬的不行,也是,好東西怎麼可能輪到她用,她不光著就不錯了。
光著!
艾巒後知後覺,這才想到自己還晾著呢,連忙撿起地上的獸皮,慌亂綁紮。
呼呼——
好在這傢伙是個瞎子,倒也看不見。
不對!
剛才也……
咳咳,沒事沒事,一開始是拿葉子擋著的,阿鳳來了她才跳起來的,阿鳳也是隻雌性,該有的她倆都有,無非一個胖點,一個瘦點。
“我接了你的話,那你呢?是不是也該回應一下我剛才的問題。”
好傢伙,不依不饒了。
不過落杉的話也提醒了艾巒,她開始重新審視這臉上的傷疤,汙垢是沾染的,清洗便可去除,但這臉上的傷疤卻不是修復的問題,它就跟活物一樣,寄生在原主的臉上。
當然這是艾巒的判斷,初來乍到,資訊都在摸索,對情況也不是很瞭解,或有武斷之嫌。
那麼原主呢?
原主自然也清楚這爛傷疤是她醜陋的源頭。
既然有修復技能,原主為什麼不替自己修復一下,翻遍意識,她確實沒做過修復,一次都沒。
即便不在意外表是否醜陋,可臉上這麼大一塊鮮活的爛傷疤,時不時破裂,化膿,結痂又開裂,反反覆覆,她怎麼就無動於衷,任其肆虐呢?
“要你管!”
強者從不過多解釋。
咳咳,嘴強的強嘛?
少年嘴角微勾,輕笑一聲。
總覺得不對勁,現一番試探,更加明確,這雌性確實是昨晚那隻,但又跟昨晚不一樣。
起初還以為有三隻雌性。
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敢情精心調配的藥,在他這裡是一點效果都沒起,原來無法動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