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如墨,冰冷的風如泣如訴地吹過宮廷的每一個角落。宮牆高聳,在月色下投下陰森的黑影,宛如巨大的牢籠。宮廷內的燈籠在風中瑟瑟發抖,光影搖曳不定,彷彿隨時都會被黑暗吞噬。
楚逸獨自站在冷宮偏僻的一間陋室窗前,月光如水般灑在他的臉上,映出他那憔悴而堅毅的面容。他的雙眸佈滿血絲,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痛苦與無奈,原本英氣勃勃的臉龐如今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胡茬雜亂地生長著,增添了幾分滄桑。他身著一件破舊的黑袍,那衣服的布料已被歲月磨損得失去了光澤,褶皺縱橫交錯,彷彿是他心中無法撫平的傷痕。
楚逸緊握著窗臺,手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安晴,為了你的安全,為了我們的未來,我不得不這樣做。”他喃喃自語,聲音低沉沙啞,帶著深深的眷戀和無盡的悲傷。每一個字都像是從他破碎的心中艱難地擠出來,在寂靜的夜空中緩緩消散。
另一邊,安晴被軟禁在自己奢華卻冷清的寢宮。淚水早已浸溼了她那繡著精美花紋的枕頭,她那原本美麗動人的容顏此刻顯得無比憔悴。她的雙眼紅腫,眼神空洞無神,彷彿失去了靈魂。她身穿一襲白色的絲綢睡衣,那柔軟的布料本該帶來舒適與溫暖,此刻卻如同沉重的枷鎖,束縛著她的身心。
“楚逸,你為何如此狠心,難道我們的感情就這樣輕易被割捨?”安晴的聲音帶著哭腔,顫抖著劃破了寂靜的夜空。每一個字都飽含著她的心碎與絕望,如同一把把利劍刺痛著她自己的心房。
日子如流水般緩緩逝去,每一刻對於楚逸和安晴來說都是無盡的煎熬。楚逸強忍著內心的痛苦,如同行屍走肉般在宮廷中穿梭,刻意避開與安晴相見的可能。他知道,每一次的相見只會讓他們更加難以割捨,只會讓他們陷入更深的痛苦深淵。
一天,安晴終於忍不住內心的思念與煎熬,衝破了軟禁的束縛,不顧一切地奔向楚逸所在的地方。她的髮絲在風中凌亂飛舞,腳步踉蹌卻堅定。
“楚逸,你真的要這樣對我?”安晴聲嘶力竭地喊道,聲音在空曠的宮廷中迴盪。她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順著她那蒼白的臉頰肆意流淌。她的雙手顫抖著,試圖抓住眼前這個她深愛著的男人。
楚逸聽到安晴的聲音,身體瞬間僵住。他緩緩轉過頭,卻不敢直視安晴那充滿哀怨和絕望的眼睛。“安晴,忘了我吧,這是我們的宿命。”他的聲音顫抖著,彷彿風中飄零的落葉,脆弱而無助。他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試圖用身體的疼痛來掩蓋內心的劇痛。
安晴衝上去,緊緊抓住楚逸的衣袖,彷彿那是她生命中最後的救命稻草。“不,我不信,我們曾經的誓言難道都是空話?”她的聲音帶著最後的一絲祈求,眼神中充滿了對愛情的執著和不甘。
楚逸狠心掙脫了安晴的手,他的動作粗暴而決絕,彷彿要將自己的心也一同割捨。“安晴,我已經決定了,從此以後,我們各走各的路。”說完,他轉身離去,腳步匆匆,不敢有絲毫的停留。他害怕一旦停下,就會失去離開的勇氣。
安晴看著楚逸離去的背影,心如刀絞。她無力地癱倒在地,雙手不停地捶打著地面,哭聲在寂靜的宮廷中顯得格外淒厲。
楚逸回到自己的房間,痛苦地倒在床上。被褥的冰冷無法冷卻他心中的炙熱痛苦。“安晴,對不起,我不能讓你陷入危險。”他的淚水浸溼了枕頭,心中的痛苦如同萬箭穿心。每一滴淚水都承載著他對安晴的深情和無奈,每一次的抽泣都訴說著他內心的掙扎與煎熬。
而安晴,失魂落魄地被宮女們帶回寢宮,如同一個破碎的布娃娃。她躺在床上,目光呆滯地望著天花板,身體彷彿被抽空了所有的力量。
宮廷中的人們開始對他們的事情指指點點,各種流言蜚語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