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辰景說的是真的麼?”楚帝氣的全身顫抖著,連帶著問出來的話也是冰冷而生硬。
“父皇,請您相信兒臣,兒臣平日裡的所作所為父皇您都看在眼裡的。”李沅景面不改色地狡辯著。
“謝震,你是以什麼理由帶兵進入的天牢來救朕的?朕的虎符可在?”楚帝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李沅景和謝震面面相覷,原來楚帝早已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就都卸下偽裝吧,早點達到目的才是。
李沅景看著憤怒的楚帝不急反問:“父皇,兒臣和謝將軍前來救駕,事關父皇的安危,並沒有父皇的虎符。”
“謝震,朕的虎符呢?”楚帝心中已明瞭,羽林軍大將軍並沒有拿到南溪帶出去的虎符,擅自出兵。
而且是和太子的東宮三衛一起來到了天牢。
謝震低著頭沉默著,因為他根本就拿不出楚帝的那一半虎符。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果不其然是李沅景。
“雖然你拿不出朕的虎符,但朕並不怪罪與你,你與沅景一同救駕,現在刺客已除,其他就回宮再議。”楚帝要帶著眾人先離開天牢。
李沅景不會輕易放走楚帝,他處心積慮的布了這個局。今日若不拿到傳位詔書,不除掉李淮景,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父皇,您剛也看到了三弟李淮景的挾天子令,應該將他和他的同黨就地陣法才是,否則兒臣無法給這些拼死救駕的將領一個交代。”李淮景步步緊逼。
“你最需要交代的難道不應該是朕麼?”楚帝一直在給李沅景機會。
可李沅景如貪婪嗜血的狼,不願意捨棄馬上就要到嘴的肉。
“父皇,不要逼兒臣,今日李淮景要是不死,我不會放您回宮的。”李沅景終於露出了本來面目。
“李沅景,他是你的親弟弟,是朕的兒子,你怎麼能如此痛下殺手。”楚帝心如絞痛地罵道。
“他早就該死了,早在五年前九清宮坍塌時就應該和六弟一起埋在黃土之下,他運氣好被他逃脫了。嶽麓山上本也該斃命的,卻被人給救了。還有前些時日的三山滾石。李淮景,你的命再大,也活不過今日了。”李沅景咬牙切齒拿劍指著李淮景。
楚帝看著兇殘的李沅景,眼神蒼涼而深邃,這就是他疼愛了這麼多年的長子。
楚帝慢慢仰起了頭,遠遠望去這個老人在一瞬間似乎蒼老憔悴了許多。
他沒有想到自己一直苦心栽培的太子,竟然成了弒兄殺父的仇人。
楚帝呆呆地立在原地,看著眼前似乎從來沒有了解過的兒子李沅景,還有永遠是那個被自己遺忘的兒子李淮景,滿眼的愧疚與懊悔。
“李沅景,只要你今日放過淮景,我就會擬旨傳位於你。”楚帝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著。
“父皇,今日的選擇權在我的手裡已不在您的手裡了。李淮景他今日必須死。”李沅景不可一世地看著楚帝,言語裡毫不退讓。
楚帝聞言,緊閉雙目,終於長嘆一聲。
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變得兇狠果決,帝王的威嚴氣勢讓人無法直視。
“李沅景,朕已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休怪朕不講父子情意。”楚帝地語氣如冰凍萬里,冷酷而決絕。
“父皇只要你賜死了李淮景,我登基後,依然是父慈子孝。”李沅景依舊囂張至極的將楚帝的話置於不顧,拿著劍慢慢逼近李淮景。
李淮景的傷口失血過多,臉色蒼白,嘴唇上毫無血色。
他見李沅景提劍上前,硬忍著傷痛迎敵。
李沅景根本就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挽著劍花直刺李淮景的心窩。
李淮景提劍阻攔,兩把劍在空中碰撞出鏗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