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最先來到李淮景的牢房門前,他還是那麼愛乾淨,一塵不染,只是臉看上去更加的清瘦。
李淮景見南溪來了,就知道她已在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著一切。
真不愧是南溪。
獄卒給南溪開啟了門,南溪進到牢房裡,將提盒中的湯藥遞給李淮景。
李淮景看著眼眶微紅的南溪微微笑了笑道:“一切都好,稍安勿躁。”
南溪默默地點點頭,可看到李淮景外衣上那個大大的囚字,終究還是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李淮景瘦削的臉龐。
這個男人一直都在經歷著各種苦難,可他卻還屢次三番的救了自己的命。他和自己一樣都是堅韌而勇敢的人。
李淮景見狀,順勢就將南溪輕輕地擁在了懷裡,他知道南溪在擔心自己。
李淮景的手輕輕地一下下地摩挲著南溪的後背安慰著她。
他悄悄地將頭湊近南溪耳邊低聲說道:“你兄長已被救出,不要擔心。”
南溪聞言,終究是雙手也攀上了李淮景的後背,緊緊地抱住了他,微微地點了點頭。
她聽懂了李淮景這句話中的千言萬語。
頭枕在李淮景的肩窩中,滾燙的熱淚一滴滴地浸透了男人的衣襟,暖了這個男人的身,也暖了這個男人的心。
“今晚務必帶他來。”李淮景對著南溪的耳邊悄悄說完這最後一句話,便鬆開了抱著南溪的手。
將她的臉擺正,輕輕地幫她擦去了臉上的淚水。
南溪忽閃著明亮的大眼睛,睫毛上下飛舞著好像在回應李淮景的話語,她不能有太大的動作。
李淮景看著南溪這機敏而可愛的舉動,眉眼微微彎了彎,這個小丫頭終究還是很懂他。
哪知這一切還是被關押在斜對面的李辰景看到了。
李辰景扯著嗓子陰陽怪氣道:“喲,這還有到天牢裡私會的道理。”
李淮景聞言朝南溪搖搖頭,意思是不必理會。
誰知那李辰景不知哪根筋又不對了,不依不饒地扯著嗓門繼續大喊。
“三哥,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女人,你真是寧死也要做花下鬼啊。”說罷,李辰景大笑起來。
見李淮景一言不發,南溪來到了李辰景的牢房門前,隔著門將湯藥碗放在了李辰景面前。
“這還真是不一樣,給我三哥送藥就開啟門進去,給我送藥就隔著門,我是瘟神,就這麼怕我?”李辰景嬉笑著就想要上前揪住南溪的衣襟。
好在南溪反應很快,躲過了李辰景伸出來的手。
“李辰景,想早日從這天牢裡出去,就老實待著,不要怪我沒提醒你。”李淮景見李辰景想對南溪動手動腳,不由得心中怒火中燒。
南溪不是誰都能碰的。
“怎麼,三哥?我碰了你的女人,你不高興了?你最好保佑自己早日出這天牢,否則我先於你出去,定會讓這個女人生不如死。長得倒是不賴,想必。。。。。。”李辰景獰笑著盯著南溪。
他想以這樣的方式激怒李淮景,可這是天牢,他打錯了如意算盤。
南溪望向李淮景搖了搖頭,還有大事要做,勿橫生枝節。
可李淮景看著李辰景的眼神已是兇狠冷冽,一抹邪惡的笑容隨即浮現在臉上,眸中陰鷙的光芒讓李辰景有些不寒而慄。
李辰景順勢低下了頭,他就是斐皇后身邊寵大的孩童,禁不起一點風雨飄搖。
李辰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打南溪一絲一毫的主意。
否則李淮景還能給他多留些時日,既然他用南溪威脅李淮景,那就沒有再留的必要了。
南溪見狀提著提盒離開了兩人的牢房,來到了斐然處。
與那兩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