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然進了這天牢反而有種說不出的泰然。
彷彿他是進來養老而不是蹲監的,這讓南溪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聽見了腳步聲,斐然睜開了眼睛。“你又來了,我就說還會再見面的,南溪。”斐然笑笑說道。
“你怎麼就那麼篤定皇上一定會讓我們天日日給你們送驅寒的湯藥?”南溪疑惑地問著。
“天牢裡關著的都是皇上的兒子,不讓你日日送藥,怎能知道他們是不是在抓住真兇前還活著?”斐然倒是毫無遮攔的全部告訴了南溪。
原來如此,皇上也擔心天牢裡會有人加害皇子們。
怪不得斐狐狸在這天牢裡待的如此安詳,原來他是在愜意地等著好戲上演。
又或者是,他說的這些事原本就是他們這夥人謀劃好的?南溪瞬間心中亂成了麻,但不能讓斐狐狸有所察覺。
她佯裝鎮定,將湯藥碗放在牢房門前的地上。
南溪不想與這個斐狐狸有過多的接觸,這人既狡猾又陰險。
看著放在地上的藥碗,斐然冷笑道:“原來在南溪姑娘心中,我就是這麼一個不值得結交的人,也罷。”
事實就是如此,南溪也不想辯解。
只見斐然端起藥碗一飲而盡,隨手將空了藥碗交給南溪。
南溪伸手去取,不曾想,斐然的另一隻手卻突然伸出來緊緊的抓住了南溪的手臂。
用勁一拽,南溪整個人猛地撞在了牢房門上,胸腔咯的生疼,她不由得發出一陣悶哼聲。
南溪被斐然緊緊的拽在牢門前不得動彈,斐然的力氣很大,大到南溪感覺自己的手臂上的骨頭都要被他捏碎了去。
南溪疼地皺緊了眉頭,她低聲喊道:“你放開我。”
“怎麼不大聲喊?擔心你那情郎聽到?”斐然是故意的,他是想故意激怒李淮景。
他和李辰景今日都在做著同樣的事,為什麼他們的都想惹怒李淮景,難道是想以此逼迫李淮景就範?
南溪覺得自己慢慢撥開了迷霧,找到了些答案。
從斐然和李辰景的所作所為看,這兩人應該是有著共同的目的。
想到這裡,南溪反而不慌亂了。
她從容地拍了拍斐然的手道:“斐侍郎,我可是楚帝陛下身邊的藥童,陛下現在每日都在用我配置的香藥才能安枕無憂。你說若是我倆同時犯錯,陛下是會罰你還是罰我呢?”
斐然以為會聽到南溪慌亂地喊叫聲,可沒想到如此沉著應對的南溪倒是讓他大吃一驚。
這個女子果然與眾不同,看來想從她身上下手激怒李淮景這個目的,現下是不容易達到了。